
你知道巧克力的秘密吗
1.邹冬阳抬头看一场孔明灯飞舞的盛宴,风太冷,于是终于感觉头因仰得太久而导致脖颈酸痛。就像在曾经奔走在烟花雨中,回绕在耳边的,礼花飞腾的火焰碰撞声。不论是人山人海的街道,还是寂静无声的小巷,或者是深夜
1.
邹冬阳抬头看一场孔明灯飞舞的盛宴,风太冷,于是终于感觉头因仰得太久而导致脖颈酸痛。就像在曾经奔走在烟花雨中,回绕在耳边的,礼花飞腾的火焰碰撞声。不论是人山人海的街道,还是寂静无声的小巷,或者是深夜的车站。
这无止尽般重复的声音与场景犹如一场不可磨灭的印记,无时不提醒着邹冬阳的记忆。
从来不是她想的那样。深刻的感情,到底不会是细水长流的。
在邹冬阳卖完最后一盏孔明灯后,决定回陈森然的住处歇息。这些年与他相处得越发艰难,邹冬阳觉得他就像一阵自由的风,她倾其所有的去抓紧,却不过触到掠于指缝间的云淡风轻。
街口放行的人行道亮起绿灯时,邹冬阳揉了揉发酸的眼睛,抱紧了自己的肩。她的目光越过人群停留在那个正注视着她的陌生男子身上。
他太扎眼,在为万圣节狂欢的人群中,他站在酒吧门前。他的脸上画着一道黑色刀疤,苍白的脸庞,一身黑色燕尾服使其看起来犹如暮光之城里边的高贵吸血鬼。噢,不。他甚至比那男主角更加英俊了几分,完美的诠释了人类对吸血鬼俊美邪魅的认知。
邹冬阳收回自己的视线,消失在街道绚丽流动的霓虹尽头。
在单元楼内昏黄黯淡的光线里站了很久,邹冬阳掏出钥匙,打开门。看着屋内涌出的黑暗,陈森然不在家。
吃剩的方便面散发出的味道充斥了邹冬阳的嗅觉,她吃着冷却的方便面味同嚼蜡,空荡荡的房间里散乱着陈森然的臭袜子。她心急如焚不安的拨他的手机,关机。
忽然的,眼泪就流了出来。她依稀记得上大学时,陈森然意气风发的站在跳高的领奖台上。当她将奖牌挂在他脖颈上时,陈森然低下头凝视了她的校牌半响,随后抬起头,露出和煦如春风的笑容对她说:“邹冬阳。真是个让人忍不住温暖的名字。”
时过境迁。而如今的他们,面对残酷的现实,感情被金钱磨灭得灰飞烟灭。
他仍是那个骄傲的陈森然,而邹冬阳却卑微到尘埃里。这一晚因来了例假,小腹疼痛得流着冷汗的邹冬阳顾不着休息,为了这个月的生活费在寒风里卖完了100个孔明灯时,陈森然离开了。
邹冬阳的内心仿佛被烈火细细的灼烧。伤痕累累得压折了腰肢,一直弯到泥土里,以这样浓烈的方式深情至溃不成军,仍旧是被他放弃了。
不夜城继续着它的轨道肆意狂欢着,沉醉在迷离的月色里。房间内流淌出邹冬阳破碎的哭声。
2.
公车三分钟一辆,地铁五分钟一班。而有的人的爱,或许一辈子就那么一次。
邹冬阳在杂志上看到这句话的时候,想起了童年时养过的一只猫。它全身都是纯白色的皮毛,唯有前爪的绒毛是斑驳的灰。它喜欢在邹冬阳的书包上练爪子,眯着眼喵喵叫着,姿态慵懒的甩着长长的尾巴,一直到它走丢。
之后的邹冬阳也养过无数只猫或狗,却再也找不到那种依赖与持久的相伴感。
她在陈森然离开后,把那间小屋子延续了下来。阳台上晒着属于陈森然的袜子内裤,这让邹冬阳感到自欺欺人的慰藉。可是她终究骗不了自己,有时候整个下午就只是睡觉,躺在床上目光空洞的望着陈旧的天花板。身边没有了她最讨厌的烟味,更没有人与她争吵,只剩下刺耳的寂静。
有时候人很贱。这是邹冬阳最常说的话。她在缴完水电费的那天留下了400块给自己,然后将她不多的钱打在了陈森然的卡上。
她怕他过得不好。
走出ATM机自动门,玻璃门上印出一张没志气的脸。邹冬阳无所谓的笑笑,发了一条短信给陈森然。
你是不是不要我了?不过没关系,我会等你的。
语气像一个受气的小媳妇。然后她丢掉了手机的记忆卡,沿着河边慢吞吞的走回家。
冬日里难得的阳光之下,灰尘细细碎碎的飞扬在空中。邹冬阳在害怕,她害怕看见一些凌厉的事实。或许是不爱了,或许是爱上别人了,如此而已。
任何一个人,失去了另一个人都会活的一如既往。日升月落,时光荏苒。邹冬阳抱着不高的简历四处奔波,最后安于一家小食店内。
既来之则安之,人总不能永远活在过去。这是小食店老板,那个偏执的喜欢着巧克力的年轻小姑娘对邹冬阳说过的话。她看着邹冬阳的眼睛便知道这个女孩子是有故事的,于是她挽起袖子,一板一眼的教起她做泡芙、炸蘑菇、切波浪形土豆条。
琐碎充斥了时间,就不用去想起。
收拾了店铺后,小姑娘递给了邹冬阳一块德芙巧克力和一支烟。邹冬阳呛着泪抽完它,缓缓讲述了她与陈森然的整个故事。
小姑娘听完后拍了拍邹冬阳的肩:“生活坏到一定程度就会好起来的,黯然酸楚的怀念只属于曾经。不如忘记它更轻省。”
后来的邹冬阳想,她的那个“好起来”,或许是靳莫施。
3.
一波又一波的学生来了又走,油锅里的油冷却掉时,邹冬阳才觉得自己饿了。她拿起一块泡芙狼吞虎咽的塞进嘴里。
“要两份泡芙,四串蘑菇。”靳莫施走进店里,便看见被泡芙掖住的邹冬阳。她尴尬的样子,不知该把嘴里的东西吐出还是咽掉。她的脸被那一整块泡芙梗得通红,答不出一句话。最后,邹冬阳就着靳莫施递过来的一瓶矿泉水将堵在喉咙里的东西咽了下去。
看着邹冬阳难堪的样子,靳莫施再也忍不住,笑了出来。
这是邹冬阳第二次看见靳莫施,无端端就被这个陌生男子两次吸引住了目光。他是那天那个,化着苍白妆容的“吸血鬼”。
邹冬阳心情很遭,她阴沉着脸,看着面前这个毫无顾忌大笑的男子,没好气的将打包好的泡芙与蘑菇扔给他。“一共十二块,给钱。”
靳莫施动了动唇,却最终没有将那句话说出口,他掏了钱怏怏的就走了。
他想起第一次见到邹冬阳的时候,她穿着一件白色呢子大衣,一双深褐色小羊毛靴,揉着眼睛站在斑马线上。转弯的车辆呼啸着从她身边经过,她却浑然不知。然后她抬起了头,一双清亮的眸子在夜色里,同样凝望着他。
那时的靳莫施,花了好大力气才忍住跑上去拉她过街的冲动。
他想说,她瘦了。
但想想,这与自己有什么关系呢?不过是见面两次的路人,并没有他想象中那样熟络。
可是,当靳莫施回到酒吧休息室拿起泡芙的那一刻,不论是揉着眼过马路的邹冬阳,还是尴尬被泡芙憋到涨红脸的邹冬阳,就那样在脑海中生动的跳了出来。
所以他一而再再而三的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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