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牛弹琴

对牛弹琴

定格散文2025-05-29 04:12:23
学校西北角有一片荒地,与校园里通往操场的道路只隔一道铁丝网,而不是围墙,不知它是属于学校还是附近的村庄,倒也奇怪,此前我却没有发现它。下午去上课的路上,大概是过于贪恋这秋日午后温暖的阳光了,我竟鬼使神
学校西北角有一片荒地,与校园里通往操场的道路只隔一道铁丝网,而不是围墙,不知它是属于学校还是附近的村庄,倒也奇怪,此前我却没有发现它。
下午去上课的路上,大概是过于贪恋这秋日午后温暖的阳光了,我竟鬼使神差地转到了花园里,又寻着花园的香径转到了树林里,树是新栽的,乌突突的,少有枝叶,极相映了这寒风渐紧的秋。还好今天下午阳光灿烂,虽然有风,却依然能感觉到太阳的丝丝暖意。
我想我真的是沉醉于这午后温暖的阳光里了,因为树林的前面不是教室,而是操场,依稀还能听到操场上男生们打篮球时的叫喊声和篮球撞击地面发出的“砰砰”声,而我要去的教室已经被实验楼挡的看不见了。
赶忙转出树林,来到大路,这就看到了刚才说的那片荒地。黄褐色的土壤裸露在蓝天白云下,一阵阵秋风摇弄着荒地上几丛枯黄的野草。还有一些高粱杆横七竖八地散落在荒地中,还有……你猜猜是什么?是牛!有六头牛正在那里觅食,两头大牛,四头小牛。它们或许是一家,或许不是,因为它们有时和睦相处地在一起吃草,有时会牛眼圆睁,动头动蹄。
正望着这些晒着太阳悠闲自得啃着草的牛们出神,一头小牛却径直朝我走了过来,也许它觉得我这幅呆相也像“牛”吧,竟然对我十分亲切,如果没有铁丝网拦着,恐怕它还要与我零距离交谈呢。它来到我跟前,先是扬起头上下打量了我一番,又对我手中的课本产生了兴趣,凑上来闻了闻,接着就踩了两下蹄子,转身要走,却又看了我一眼,那眼神中似有一些不悦,像是在说:“这儿很好看吗?来了也不带点儿吃的,小兄弟,快去上课吧,都迟到了。”哎!真对不住,早知你老兄在这儿,我一定不空手来,刚才经过树林时就会采一些鲜草带来,那儿的草相当茂盛呢。
不知呆了多久,只觉得身上暧暧的,周围的空气中也飘荡着阳光、土地和牛的味道。我望着这群牛,望着它们悠闲自得地吃草,望着它们亲切的耳语,望着它们像诗人一样在幽静的天地间踱着步子,此时,我才突然想起,还没有听到它们引吭高歌呢,也许是少了酒为它们助兴吧,只是可惜了,多么悠然,多么温暖的时光啊!
想起一句成语“对牛弹琴”,字典解释为:比喻说话不看对象,或对愚蠢的人讲深奥的道理。这可真真是冤枉了牛啊,它们过的好好的,干嘛搬把琴对着它乱弹呢。牛们也是有自己的生活原则和生命价值的。我们伟大的前辈鲁迅先生曾有诗云:“横眉冷对千夫指,俯首甘为孺子牛。”可见,牛是受尊重的,错的不是它,而是弹琴的人,是他无知,才搬把琴对着牛弹。
仔细一想这样说也不妥,新闻上有过报道,一些养牛厂专门在喂牛时放一点儿音乐,牛在听了音乐后可获得一定的放松,对提高牛的食量和牛肉质量有利。由此可知,牛不是乐盲,而是对牛弹琴的人要么选错了乐曲,要么琴艺不高,出了丑,倒怪牛不懂音乐,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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