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专题征文:爷爷的坟头

清明专题征文:爷爷的坟头

灇灇散文2025-08-25 03:08:27
很偶然的机会我在红袖添香网站上看到了清明二字,可以说多年的劳累已经让我的写作能力退化到了很糟糕的地步。清明的时候我就想到一个人就是爷爷,因为作为一个孙子实际上是根本没有尽到做孙子的责任的,那就是从来没
很偶然的机会我在红袖添香网站上看到了清明二字,可以说多年的劳累已经让我的写作能力退化到了很糟糕的地步。清明的时候我就想到一个人就是爷爷,因为作为一个孙子实际上是根本没有尽到做孙子的责任的,那就是从来没有在清明节去爷爷的坟头表达一下自己的哀思。写这些的时候我似乎能想起爷爷那精神矍铄却又有些模糊的脸,那张脸沟壑纵横,那张脸布满沧桑,那张脸老气横秋,那张脸让我深陷其中不可自拔。
十六年了,爷爷就在那个深冬的季节和这个世界道了别。八十五年前,爷爷来到了这个世界上,就像大多数悲惨的中国人命运一样,他也经历过饥荒、战乱、剥削、压迫和后来的喜悦和批斗,爷爷用民国时代最为优厚的礼节迎娶了奶奶——这个曾经的国民党小军阀的妹妹。这位小军阀也没有干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因为恋家再加上自认为向我党投了降就可以平安无事的想法让他留了下来,他也成为了普通劳动者的一员。解放后第三年也就是1952年悲剧的被拉上了刑场一声枪响结束了他不平凡的人生。那个时候爷爷和奶奶正过着甜蜜的生活,爷爷的教职被免除,开始成为了农场中的劳动大军中的一员,从那时起一切似乎已经注定,就像尘埃不知自己会飘向何处。
随后爷爷的命运开始变得多舛,无休无尽的批斗,没完没了的改造,近乎非人的折磨,让本已痛心的爷爷更感绝望。十年的文革刚开始的时候,爷爷的亲弟弟忍受不了这样的折磨就用一根绳子悬在房梁上被死神带走。文革结束之后爷爷的大儿子也就是我大伯一个意外离开了这个世界,也就从那些年开始爷爷变得苍老许多,一向自信的他终于承认了现实的残酷。九十年代初期爷爷得了偏瘫从此再也没有利索的下过地再也没有拿着手杖教训人因为他只能用拐棍来走路。
不知为何现在想起爷爷的时候感觉有很多话想说,但是却无从下笔。自从工作以后我就再也没法静下心来思考和学习,更别说写东西了,似乎我忘了爷爷对我的教诲忘了自己曾经生活的那片土地,可是从心底来讲我是希望看到爷爷那会心的笑,丝丝的白发,蹒跚的脚步抑或者炯炯的眼神,但是作为一个孙子我却很羞愧,因为我从来没有在清明的时候去那个坟头,表面刚强的我还是太脆弱,我生怕自己在爷爷的坟前会掉下泪来。
我记得那个地方很小,窄窄的挤在几个坟头的中间,过年去的时候杂草丛生,还没有花儿开放,听三叔说这个地方在爷爷还活着的时候就为自己选好了,那时爷爷对三叔说,将来我走了之后就要埋在这个地方。当时这个地方还有着一座坟,冻土的时候工人说这里有坟怎么能挖开呢?三叔说你们挖吧。半信半疑的师傅们挖开坟才发现假坟的真身,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三叔跟我说,这就是你爷爷,聪明绝顶却又命运不济。
关于坟头的故事我一直都半信半疑,因为自己并为亲见,不过三叔不是那种会说谎话的人,所以我宁愿相信这座坟头的故事是真的,我宁愿相信印象中只会拄着拐棍骂人的爷爷却有着这么一件惊人的举动,我宁愿相信爷爷一直都在另一个世界盼着我们能出人头地光宗耀祖,我宁愿相信爷爷一直没有走远,时刻就在我们身边。
大年三十的下午,我和哥哥还有表妹他们去了爷爷的坟头,也许的杂草证明了这里我们已经一年都未曾来过,早年父亲和三叔带着我们过来,现在父亲的腿脚不利索,三叔也生了病,我们小辈已长大成人。山还是那座山,水还是那滩水,只是物是人非,生离死别,此生再无相见之日。
那座墓碑上有我和哥哥他们的名字,当年他们都是懵懂的少年,如今他们已经成为了父亲,我们的生活轨迹可以说截然不同,唯一可以肯定就是他们都同我一样想念爷爷。无论平时我们有多么的自由自在,在爷爷的坟头的时候哥哥们都会安静的拿着镰刀清除爷爷坟头上的杂草,我们只是安静的站着不说话,然后我们所有人虔诚的上香烧纸,一杯米酒,两碟小菜,三根檀香,四个响头,五根香烟,六个小辈,七声呼唤,八分祝愿,九分辛酸,十分遗憾。
爷爷没能看到俩哥哥的孩子出生和长大,没有看到今天的我没有让他丢脸,没有看见我们这帮孩子如今奔忙在中国的四面八方,没有看见我们今天过着平静而温馨的日子,没有成为最应该享福的人群中的一个,因为与现实相比,我们仅仅是命运的奴隶。
有时想想人的最终归属就是那么一个小土坡或者一个小盒子,是不是觉得挺可悲,目前听说大城市的一个小土坡都贵的吓人了,让人连死都要思考三分,所以我庆幸爷爷在另一个世界有了不大却静谧的安身之所,怪不得有人曾经说过,死亡不是死者的不幸,而是生者的悲哀。我们只能哀叹生命的流逝,遗憾岁月的无情,而爷爷的世界里没有高房价没有低收入没有疾病没有勾心斗角尔虞我诈,那是一切命运的归宿。
前年过年的时候,我去爷爷的坟头上香,南方的春节也不那么寒冷,四周也有了些许的绿色,爷爷的坟头长出了一大丛碧绿的竹,几乎覆盖了整座坟,在为爷爷清理坟头的时候我们没有砍光所有的竹子。哥哥说砍光了爷爷夏天就会热冬天就会冷了。我也知道砍光所有的竹子有些不吉利,只是我什么话都没有说鼻子却有点酸酸的,因为我那时也面临着生活的抉择。旧单位的合同到期我还不知道自己新的单位在什么地方,那个时候的我感情空白,工作没有劲头,年前参加的公务员考试在那个招收24人的单位我笔试第一面试却只有50总分第25名而惨遭淘汰,我的心情郁闷的要死,却也不敢把这些纠结跟爸妈说,我不想让他们操心,我只能心里默念让爷爷保佑我能顺利点。
年后回了北京我的状态还是不怎么好,整天混混噩噩稀里糊涂,但是后来参加的现在单位的面试,体检和政审都超乎想象的顺利,有人说是运气有人说是实力,我一直相信是爷爷泉下有知默默的保佑着我这一切,所以今天我有机会在这里好好的写点什么,而不是盯着烈日冒着严寒去找工作,或许这也算是一种幸福。
我的感情生活也开始变得鲜活,虽然不是很顺畅,但是至少我开始迈出了第一步,至少我冰冻多年的心又一次的被唤醒,我有了本应该有的自信,我开始变得成熟和理智,开始学会如何面对挫折和失败,开始学会不管生活如何艰难怎么坚强的走下去,开始懂得放开别人的手也是在放开自己的手,开始明白幸福的定义其实很简单没有那么多灯红酒绿和汹涌澎湃,我开始把梦想放的现实一点不再那么理想化,因为我知道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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