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河之行

五河之行

臧仓小人散文2025-06-13 05:10:26
今天去了五河。一直以为是“乌合”,意念中默想:一个苗寨应该名为“乌合”更有苗味。到了那里并未看见五条河流,冠名以“五河”,真有些莫名。受了两位“骗子”的蛊惑——据说一路美女伴行,糊里糊涂的踏上一辆只有
今天去了五河。一直以为是“乌合”,意念中默想:一个苗寨应该名为“乌合”更有苗味。到了那里并未看见五条河流,冠名以“五河”,真有些莫名。
受了两位“骗子”的蛊惑——据说一路美女伴行,糊里糊涂的踏上一辆只有喇叭不响的破车,一直后悔没有先把遗书写好。一路颠簸,冒着回去要进太平间的危险。
天空阴霾,烟雨蒙蒙,连路边的成年水牛都无法辨识其公母。一个姓章的还即兴赋诗一首——“雾呀/你他妈的真大/让我的明眸简直无法辨识牛的性别。”此诗真牛,连认真吃草的无性别牛都驻足聆听5秒以上的时间。一个姓鱼的也不甘寂寞,和诗一首,诗曰:“雨呀/你他爹的真柔/从路边牛儿的鸣叫声中我仿佛听懂了她对我深情的思念。”我们看见无性别牛隐遁而去。嘻,不愧为“乌合”众人行。
比步行还慢的破车总算将我们蹂躏到了五河。放眼望去,竟是一个依傍在清水江畔上的一个秀美村子。背后有蓊郁的青山,村子有开阔的地理,村前是清澈的江水,这样的美景,即使在号称“人类心灵栖息地”的整个黔东南都极其罕见。
一行十几人乘一只仿佛上古时期遗留下来的木船渡江,船小人多,幸好有章先生和鱼先生多次有意和无意的英雄救美,大家才得以安然抵岸。
接待我们的是一个圆圆的教务主任,她脸圆,肚圆,脚圆,手圆,,话圆,走路的姿势也很圆,因而几乎变成“球”的样子。这样的人几乎都是亲切而热情的。到了小学,六个留守儿童已经整整齐齐的站在泥巴操场上,他们一言不发,却并不畏怯。而我分明读到了孩子们患有严重的亲情贫血症。而这种病症,是无法用我们带去的金钱和衣物所能治愈的。
举行完捐赠仪式,我特意溜达了一圈校园。两幢建于文化大革命时期的木房吸引了我,毛主席语录赫然在目,从那些火热的语录中我读懂了一个年代的纯真和悲哀,而这是我们不可以漠忘的。从主任的“学校扩建规划”介绍中,我隐约打了一个冷颤——忘掉悲剧往往意味着悲剧的重演。
在去学生家的路上,我们看到一堵行将倾颓的爬满青苔的拱形墙。主任说,那是曾经的地主住过的地方,上世纪五六年代被斗得很惨。墙内依然住着地主的后代,但已十分拮据,人丁也很是稀少。我不禁叹息:枯荣盛衰谁能主宰?旧时王谢堂前燕,今飞何处?
五河,去路一路轻松,归路心已沉重。
标签
相关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