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到浅处
关于爱情的话题经久不断,《罗密欧与朱丽叶》、《阴谋与爱情》、《梁山伯与祝英台》、《恋爱的犀牛》等文学作品传唱不衰,实在是一个迷人的话题。我有一个常年在世界各国游历的闺中好友,万水千山走遍,用她的话来说
关于爱情的话题经久不断,《罗密欧与朱丽叶》、《阴谋与爱情》、《梁山伯与祝英台》、《恋爱的犀牛》等文学作品传唱不衰,实在是一个迷人的话题。我有一个常年在世界各国游历的闺中好友,万水千山走遍,用她的话来说,就是千般风景过,尘埃落定。我曾问她:“你可曾有过真正的爱情?”她淡淡一笑,反问我:“在你看来,什么代表真正的爱情?是那一刻的怦然心动,还是柴米油盐的陪伴?我先给你讲三段感情经历吧。”
我遇到第一个令我心动的男生是在大学。大学,就是一群天南海北的人聚集的象牙塔,在其中,你可以幻想浪漫,可以依然纯真无邪。初入大学,认识的人不多。我并不擅长交际,时常一个人在夜晚的校道上乘月散步,制造一些不切实际的幻想。有一次快要期中考了,一时心急乱了分寸,喝了两包咖啡粉合冲的“提神醒脑剂”。那一整天就跟打了鸡血似的精神焕发,在图书馆奋斗了一天。到了晚上,副作用开始出现。刚开始是脑袋像被灌了风油精一样清凉又刺激,接着是心跳不断加速,越来越喘不过气,脑袋一直嗡嗡地兴奋着。我什么可怕的是都想到了,害怕地要命。班主任把我送到医院,医生说是咖啡中毒。也许吧,不太记得了,当时觉得这病太荒诞了。我躺在床上打点滴,那时心情放松了好多,还跟班主任开玩笑说让他讲故事。班主任一脸无奈地笑了,说:“我有事先回去了。外面有我们班的一个男生在打退烧针,我跟他说了让他等你。”
那一晚上我都躺在病床上打点滴,不同颜色的液体输进我的血管,有一种褐红色的药水打进血管有些刺痛,感觉挺奇异。那个男生一直在玩手机,我们没有交流。期间我尝试打开话匣子,都被他客气打断了。十一点多,我的最后一瓶点滴快打完了。这时他走进来跟我说他要出去买宵夜。我没有想到他回来时给我带来一份家乡的食物,当时我表达完感激后心里很惊讶。回去吃那份宵夜时,一股温暖的感动悄悄滋生,快把我整个人包围了。这之后,感动不知不觉产生出别的东西。我慢慢发现他很高,而且按一般审美标准来说,属于高大俊朗阳光型。我会在课堂上注意他的一举一动,留意他的言行举止,仿佛一个微笑背后都有一段故事。但他的表情依旧冷淡,我没有给他造成任何影响。我的床上有一副很廉价的装饰画,画面里有一栋西洋式的两层楼房,四周爬满常春藤,还有一个种满花草的花园。我总在幻想以后住在跟这个一模一样的房子里,后来幻想多了那个男生。不过,最终还是明月照沟渠,我从没有向他表白,这段不痛不痒的幻想无疾而终。
第二段经历其实并无出彩的地方,故事发生在我的家乡,一个小镇。大年二十八,我跟着长辈去祭神。在摆弄祭祀品的时候,听见河对岸传来一个很熟悉的说话声,我知道是他,心跳不觉加快,开始心不在焉,耳朵偏向说话声那边。接着,那个说话声喊了一声我的名字,我竟然激动地唉了一声,就像娇羞的姑娘和她的情郎在对答山歌。晚上,他发短信来约我出去。我当时慌乱地不知道怎么办,最终还是答应了,一晚上激动地差点失眠。一大清早我就出门了,他在摩托车边等我。他是我的中学同学,确切地说是我青春懵懂时期有好感的异性。那段旅程我们很少说话,长大以后我很少主动跟陌生人开口说话。我以为他不是陌生人,其实他是,我从来不了解他,他也不了解我。我只是一直把对爱情的幻想加注在他的身上。自那以后的一段时间,凭着残留的一点记忆和感觉我会关注有关他的一切,甚至还在一个中韩交流会上排了几个小时队得到一张写有他的名字以及祝福语的书签,那时觉得满心装着他。我又是矛盾的,我不时害怕真的跟他在一起,其中有很多顾虑没有说出来。其实他也不见得有这种想法。这段也是不了了之。
第三段经历发生在我工作过的一个旅行社。他是我的同事,一开始我对他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他这个人很幽默,他讲话很容易逗笑别人,在这种轻松愉快的环境下我很开心。我们一直像朋友一样相处,直到他跟他的女朋友感情出现裂痕时,情况出现变化。他的女朋友也是我的同事,不同部门。女人之间的事流传很快,她的闺蜜的闺蜜是我的闺蜜,内情我了解得不少。我的闺蜜告诉我,其实她早就不喜欢他了。我不自觉同情起他来,于是我会时不时开导一下他,还跟他出去游玩散心。在这期间,我发现他是一个很体贴的人,特别是当这种体贴向我袭来时,我更是招架不住。下班后,他会帮我收拾东西;下雨了,他会把他的伞递给我;受了上司的气,他会帮我据理力争……种种温情举动在我的内心骚动,可是他还没跟女朋友分手。我整天胡思乱想,心情起伏很大。有一次冲着他发脾气,他也火了,我们好几天没说话。后来,我离开了那家旅行社,跑到国外散心。后来听说他和女朋友分手了。可是,又能如何呢?
我听得痴迷地说:“啊哦,也就是说你从没有真正谈过恋爱。”
她又是淡淡一笑,说:“我的祖父母的婚姻名存实亡,吵了几十年架。吵完架后,我祖母一个人神神叨叨地念起《心经》。小时候觉得这个场景挺吓人。现在想想每个人都需要一种逃避的方式。我的父母鲜少交流,偶有的对话也是水电煤气费。他们从不赞美对方,也从不对对方微笑。有人说,婚姻是座围城,外面的人想进来,里面的人想出去。可是,如果让我遇到我的爱情很婚姻,我会勇敢接收,毕竟这也是一个过程。如果没有遇到,我又为什么强求?”
我说:“是啊,为什么强求?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世上安得双全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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