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纪念那些青春的日子
一我依旧选择最后一排靠窗的位置。教室在四楼于是很明亮,那明亮的光辉昏黄地荡漾着吧那些木质桌椅映得更加明媚。空气中没有浮尘,一切暗示我眼前这些桌椅尚存余温。恍然一张张笑脸,一个个身影无声息地重现在教室里
一我依旧选择最后一排靠窗的位置。教室在四楼于是很明亮,那明亮的光辉昏黄地荡漾着吧那些木质桌椅映得更加明媚。空气中没有浮尘,一切暗示我眼前这些桌椅尚存余温。恍然一张张笑脸,一个个身影无声息地重现在教室里,如若山市。那些面庞依然被我遗落在十几年前的回忆里。落满尘埃。这些苏醒的胶片选择了重新上演我不忍触碰的明媚与忧伤。穿插在教室里的欢乐无声却热闹。曾经的画面陌生得想不起来,我成了画外音,寂寞地看着曾经的故事。上演,然后渐渐消无。
如此原始而古老的教室,散发一种迷人的气息,远离喧嚣与繁杂,斜阳温柔得融化开,摊成一片模糊的晕。恍惚见守推门进来,惊讶地张大嘴巴说这么早啊。老李走进来继续讲《五柳先生传》和《岳阳楼记》。女生们依旧吵吵闹闹地追逐着,逄温柔地笑,飞说了句小麻雀。
这教室,是否被神下了咒语,让人如此有归宿之感。
归宿。让人心痛落泪的结。你解不开,因为不知道是谁在何时系上的。
纯洁祥和的教室,仿佛随时会有中学生进来,读着关关雎鸠在河之洲。
多么美好的年华,多么美好的时光。
二
有一天做梦,梦到搬家搬到了很高很高的楼层上,却还是我原先的卧室。光线很亮,明晃晃的白昼梦幻着,湛蓝的天空似乎触手可得,透明的仿佛背后是梦幻的光亮然后穿透那明若秋水的蓝,清澈的如同雪国里隐约有王子的眼眸。你可以尽情想象我的兴奋——那是一种纯真之至的快乐,无暇而圣洁。让我有过一瞬的怀疑。便是如此朗朗的天气,我看到一切皆如我所愿,白色薄纱朦朦胧胧地随风微微一下一下掀动着,留下了一扇一扇羽化过的痕迹,氤氲成了一团雾气。
我忽然想起了北岭上每每夏季时泛滥欲成“灾”的黄色花海。这花曾在《白描图谱》上见到于是被误认为万寿菊很久。直至后来飞说生物习题上见过多次,时一种入侵物种,叫做意大利一只黄花。他说的学名却被我忘记了。
怎么,好多这样的题,你没见过?飞惊讶地说,我那些生物题上到处都是关于它的题。
我想我原本就不是个用功的孩子。从小。我总是在无动于衷地路过高三习题书堆时愕然地听到身后妇女问小学一年级的练习卷。我愕然驻足心想连乘法都没学,那么几种算数,用排列组合都能求出多少种,有必要么。然后觉得自己惭愧。然后不安。然后走开,或者说是躲开。生物题没有怎么做的,所以理综生物这个拉分项也一直不好。高考时家里随学校订的习题崭新崭新一摞一摞堆放着,在高考前夕我把学校寄存的一堆一堆拿回家,很吃力,崔帮忙拿,然而忽然觉得很伤感。这些习题还没有用呢,还在等待我写字计算的呢,怎么,一切,就这么措手不及的结束了么。也许青春,总是这么措手不及的吧。我看着它们统统堆放在地上占据了我原本狭窄的空间,如同一个沐猴而冠的入侵物种,而我则如同那个竞争在一个池塘而逐渐处于劣势的大草履虫,被小草履虫这看似不起眼的家伙逐渐占据了视线继而占据了我的营养与空气于是我窒息,于是我,颓然放弃。
煮豆燃豆萁。不知为何想到了这句诗。也许在较量的棋盘上我成为四面楚歌的孤子,在这残局我终将被那些与我截然相反的颜色所吞没,又何必继续下而反倒一口一口紧了我自己的气。
我在包围之中,而你在包围我。究竟谁胜谁负。看一看自己的四条交叉线,我们同样没有出路没有多少呼吸的余地,只不过我为败将——而你,既非将军也非英雄,而是成为了成就将军的一块枯骨,也许我亦如是。其实我们同根而生,天下姓谁名谁,于你于我,又有何干。
不喜欢他们把那么美丽而孤单的花儿成为入侵物种。我想世界上既然需要美那么为什么又把如此感天动地的花海看做是侵略。有太多事物如同忠言逆耳良药苦口一般被我们拒绝着美好,有太多仁人志士迁客骚人的箴言被人们敌视为侵略。因此他们孤独,因为他们不为人理解,孤芳自赏。因此那么大片的黄色花海却被我认作孤独,他们只能大片大片地开放在无人的旷野或山上,寂寥而苍凉。他们被视作敌人,不被人们所接受,只能躲在这里寂寞地开放,却寂寞得热情奔放。在寂寞的世界里融开一片暖洋洋的春意,没有人欣赏,却美得感天动地,惊天地而泣鬼神。使得,这种迅速而铺天盖地席卷一切滚滚而来势如飞瀑的美,怎么不会让人感到紧迫与惶然。
其实放飞笼中鸟,又何尝不是把自由还给鸟笼。
而现在,而现在,再也没有人能够阻止他们的美了。
因为已然放弃了赞美,已然选择了孤芳自赏,若还不满,却要如何?
我为此感到愧疚和悔恨,然而并非为了错过生物习题中的典型,而是竟然错过了这么美好的名字。
那一支支黄花,一个个孤独却高洁宽容的灵魂,是否曾在几度轮回之前对着南山下的昔人诉说志同道合的旷世情怀,然后在菊花飘香的时节里成为佳人满袖的暗香,共饮惆怅,点点寂寞酒。
酒入词人寂寞的愁肠,欣然尘埃落定。微风拂过温润嗫嚅的双唇,变成了诗的韵味,怕沾污浊。
三
窗前果如我所愿,防止了细颈玻璃花瓶,插了稀疏一束黄花。到不像前文所述的黄花,倒更近于菊,且多了些扶郎的样子。花瓣微微透亮如若黄玉,只是清香依稀是遥远山谷上漫漫黄花在风起云涌时涌起的一波波潮香气的悠远味道。滚滚的清香,若即若离,明媚得让人落泪。
四
2008年12月8日22:12:05。逄来了一个短信。他说:“今天是高考结束半周年纪念日。向所有曾经在人类史上最残酷的战争中雨雪奋斗过的同胞致敬。并为我们逝去的青春默哀……”。看到消息时已是22:46。看到短信我以为又是平日大家看也不看就群发的祝福短信,然而待看到“高考”二字时我愣了。这恍然隔世的熟悉让我险些潸然泪下。也许这敏感依旧源自心底最初最稚嫩最原始的痛所留下的创伤。所有青春的日子,回忆起来越美好越是令人痛彻心扉。然而我很感动的是依然有人记得曾经痛过,依然告诉我们纪念下去。然而我却恍然忘记了这些。原来还有人记得。这一生最艰难的痛。蛹的蜕变毕竟不应该忘记,即使未成蝶。
青春这伤痛,即使结痂,也不要妄想伤口它会长出新肉。它怎么可能有新的血肉来填补,怎么可能,怎么可以。只能永远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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