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乐天堂

快乐天堂

燔灼散文2025-07-09 05:54:27
家乡的小镇有一个不大的湖,湖的边上一大半围着马路,通过那条马路可以通向世界的各个地方。我们家乡就是这样一个地方。接下来,我就讲一讲离开家乡的人是怎样想着离开家乡前的事的,尽管他们有着各种各样的理由不再
家乡的小镇有一个不大的湖,湖的边上一大半围着马路,通过那条马路可以通向世界的各个地方。我们家乡就是这样一个地方。接下来,我就讲一讲离开家乡的人是怎样想着离开家乡前的事的,尽管他们有着各种各样的理由不再想着回到家乡去。
家乡有很多的故事,真不知从什么地方讲起。就从湖边经常出现的鸭子讲吧,为什么要从鸭子讲,我也不太清楚,那就这样开始吧。
在我的记忆中,家乡的鸭子是最快乐的了,我就是这样想的。它们每天用最大的声音叫着,无视它们身边的一切。它们的叫声有没有吸引身边的姑娘,比如,有一个穿着红色短褂的女孩经常站在湖边看那群鸭子。当然,这一点,你可别笑,我还真得这样想过。其实,我还真得就羡慕了那群快乐的鸭子了,主要原因是因为它们的身边总是站着一位姑娘。
就是这样一幅真实的画面在我的脑海里存着,真实地让我时常落泪,就象睡梦中流出的一串眼泪一样。由于家乡的小镇实在太小,再加上湖水在炎热的天气下总会干枯;所以,家乡的湖水没有一个真实的名字。可是家乡的人在想起它的时候,总会给它一个很想念很想念的名字。比如叫‘有鸭子经常去游的湖’啦、‘有姑娘经常去洗衣服’的湖啦等。
我在异乡遇到过一个同乡,他说起家乡的湖水激动地象个孩子,完完全全地象个孩子了。从他的表情中我看到了一个与他完全没有任何相像之处的孩子正光着上身在湖边奔跑,从早晨到傍晚,由于是夏季,孩子的身子和脸是黑的。想象这个孩子吧,他能在湖边呆多长的时间?一天,二天,或好几天,他说起家乡的湖的时候,自然就说到了湖边的那群鸭子,但我看出来了,其实,他很想说那个穿红短褂的姑娘的。由于他说的和我要表述的完全不同,所以,他就不再往下说了。
因为这个缘故,我决定不把他当做同乡看待。即便在外地很需要有同乡的结盟,但我也不为之惋惜。人和人的交往就是这样,不是地域和地域的交往,也不是关系和关系的交往,而是感情与感情的交往。其实,男女异性的交往更能突出这一点。
后来,我认识了一个女人。当时,是秋天,因此,那个秋季就在不知不觉中渡过了。和女人在一起的日子,我没有再想起家乡的任何事情,很奇怪,可也不怎么胡思乱想了。但我知道我没有忘记家乡湖和姑娘。
那段日子我陪着女人流了不少的眼泪,可我知道我多半是为了自己。那过了没多久,那女人回乡了,其实她并不想回乡,可她还是回乡了。她说家乡的小河有一种亲和力吸引了她。
在我没有找到要倾吐的对象时,我是绝对不能把久藏的心里话说出来,我是绝对不能让一个不知趣味的人把我的图画猎取走的。我不能也绝不让我暗藏于心的秘密在空气中无缘无故地变酸、变馊,最后发霉。这完全不是为了我个人,而是为了心中的快乐天堂。你知道吗?它们在我的心中已经变得比我的生命还重要了。
在那女人要离开的最后几天里,我有了一种冲动,可我一直没有告诉她。所以,她用无比怜惜的目光望着我,仿佛在问:“能告诉我吗?”她当然知道我的个性,因此,她不等我回答就放弃了自己的想法。
这是我在异乡认识的一个唯一能让我感动的人,在与那女人相处中,我有了一次最伤痛的触摸。有些事情就是这样,当你想放弃的时候,往往正是你最想坚持的时候;因此,在我最想放弃的时候,我守住了自己的初衷。这样,我在旧的伤痛上又酝酿出了新的伤痛,就这么简单。
回到家乡后,湖水正好又是干枯的。对于家乡,这是再自然不过的事了。我没有看到湖边的鸭子和姑娘。后来,我才知道,这里变化了很多,连姑娘也在半年前都离开了;而且家乡还多了一个英俊男人和一个由他投资新建的发电站,它们就在湖的周边上,看上去很壮观的样子。后来我又听说家乡的姑娘就是因为那个男的来了才离开的。这样,我就更加讨厌那个新建的发电站了,尽管它给家乡增加了很多亮点;这之后,我开始大胆说了:那个发电站不够好,看那,家家户户的灯泡都不够亮。
有几次夜里,我一个人留在干枯地湖边,草地上只有我一个人的影子,我惊得蛐蛐不停地鸣叫。这个时候,我希望能有一个人影出现,那怕是一只蛐蛐也好呢。
在没有任何东西打扰我的时候,我在想那个男人和他的发电站。一直以来,我已经习惯想家乡的鸭子和姑娘,可如今我要想一个男人和他的发电站,这是多么不如意的一件事;然而,这不是由我来控制的,难道不是吗?
我想不出结果的时候,我不感到瞌睡。母亲埋怨了我,她大声地说话,她想堵住我的嘴了:“你为什么老问那该死的鸭子和姑娘?它们已经不在了。”直到后来我忍不住说了一句话:“好吧,该死的是我。”母亲想起了我生病的事了,于是,她住了嘴。母亲想不到我是为了什么,她号淘大哭。我为什么会说那句话,我也不清楚。我看到母亲的眼泪,我也给吓住了。最后,我道歉了,可母亲一下子给我说了很多关于鸭子和姑娘的事。我不等母亲说完,我开心地笑了,我说:“母亲,我不会死的,你放心吧。”
我再次离开母亲的时候,母亲紧紧拉住我的手,泪水一个劲地流;可她的眼睛一直盯着我,她怕我去实现我上次说过的‘该死的是我’的话。我可怜的母亲呀,你养了你的孩子三十几年了,可你一点都不了解吗?坐在离开家乡的车,我流泪了。
这样的离开,我就没有再想家乡的鸭子和姑娘,而我却在不停地想那个英俊的男人和他的发电站。那个男人,他的实力到底在哪里呢?他为什么会让家乡的姑娘外出流浪?甚至跑得无影无踪?那我离开家乡到底又是为了什么呢?我为什么又要离开家乡了呢?为什么?
标签
相关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