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华都市的天空下,忐忑不安的“漂”泊者

繁华都市的天空下,忐忑不安的“漂”泊者

打油歌小说2025-08-29 12:25:57
引言他睁着一双泪眼目不转睛地注视着我,说道:“我犯了死罪,该杀。但是我不是扯谎棒,凭什么要我背着这个坏名声下地狱?”1、朝天门:忐忑不安的“漂”泊者1974年9月25日,山木出生在四川省西充县。大凡山
引言

他睁着一双泪眼目不转睛地注视着我,说道:“我犯了死罪,该杀。但是我不是扯谎棒,凭什么要我背着这个坏名声下地狱?”

1、朝天门:忐忑不安的“漂”泊者

1974年9月25日,山木出生在四川省西充县。
大凡山青水秀的地方,她的另一面必定是封闭与落后。为了走出封闭与落后的小地方拓展自己的视野,山木带着浑身的朝气来到了繁华的大都市重庆。
如果你是一名旅游长江三峡的游客,重庆的朝天门码头是你必经的首站。顺着码头长长的石梯,一级一级地走下去,迈向那些通到万县、宜昌、武汉、上海等长江中、下游城市的客轮上。在这些石梯上,游动着许多从乡下漂泊到重庆谋生的下力人,重庆人称他们为棒棒。棒棒现象在其它城市也有,唯山城重庆的棒棒最多也最出名。干这一行除了两根结实的绳子、一条牢固的扁担外,还要有一副身强体壮的好身子。
刚到重庆捞世界的山木没想到吃棒棒这碗饭。他那天到朝天门码头是看稀奇的。在西充老家,除了清澈见底的山涧流水,他无法看到长江的波浪壮阔,此其一;其二,“我第一次看到长江上的豪华客轮,有一幢楼房那么高。”后来,山木对本文作者欢镜听说,“一艘船上要装好多好多的人,我都搞不清楚那些人是怎样子装进去的?”
站在朝天门码头的石梯上,一身农民装扮的山木双手叉着腰,兴奋地望着远方的江面驶来一艘客轮。1994年的夏日阳光热辣辣地射下来,照着他的农民肤色越发地油浸发亮。就在这时候,在上上下下的重庆人浓重的“渝州”口音中,他驿动着的冲撞之心兴奋地想到:住下来,住在重庆。二十岁的山木,作出了他最现实的选择:在重庆找一份工作,做一个漂泊在繁华大都市的打工仔。
那艘客轮靠岸了。
船上的旅客双脚还未踏上石阶,众多的棒棒轰一声涌上去,争抢着旅客们手中的行李。许多外地客人往往被重庆棒棒们的热情吓的目瞪口呆,以为碰到了劫匪。倒是那些本地客人,已经习惯了棒棒们的热情,任随他们中的一人抢得自己的行李,看着他麻利地捆好,挑到肩上,主人再吐出一个地名,讲好价钱,最后甩手甩手地跟在棒棒后面,一路轻松地离去。
这个棒棒抢业务的场景深深地刻在山木脑中,在他二十岁的心里,已隐约预感到漂泊的不易;同时,另一方面也意识到:在老板与雇员之间,雇员只有绝对服从老板,才能在这座城市生存下去。
没有抢到业务的棒棒们一脸失望地散开来,带着倦意的心态,或站或坐在朝天门石梯上。其中一位棒棒走到山木跟前,先看了看他一身的农民打扮,然后问道:“兄弟,你是哪个地方的人?”
“西……南充市的。”
山木在忐忑不安地说出那个封闭的小地方之前,临时改口说了一个城市名字。西充是南充市下辖的一个小县。这种现象生活中很普遍,小小的虚荣是人人都有的,与品行是没有任何关联的。
倒是那个棒棒来的爽快:“你娃娃冒皮皮(吹牛),农村人就农村人嘛,南充市的,麻我不懂江湖。”那位棒棒将手中的扁担推到山木怀里,“兄弟,帮我拿一下,我到一趟厕所。”
没等山木回过神,一根扁担倒在他的怀中,两根绳子竟然莫名其妙地挂到了他的脖子上。等他反应过来时,那位棒棒早已向厕所飞奔而去。
就在那位棒棒的身影刚隐入厕所时,另一位年轻男人空着双手从船上走下来。他站在石阶上,左瞧右看了一下,不知是山木满身的朝气引起了他的兴趣呢抑或是山木初涉繁华大都市的激动而忐忑的表情使他放心,他径直走到山木面前,说道:“棒棒,到船上帮我搬点货。”
这个人,就是山木后来的老板文武。
——我曾经在另一篇文章里写过后来成为死刑犯的文武。那时候,文武是万县市某公司的总经理。公司虽然在万县,但业务市场却在重庆。因此,往返于万县、重庆之间,对文武而言,如同早出晚归一样习以为常。平时,文武是不带货物出门的,这一次,公司制作了一万多张红叶广告——就是在红枫叶上印上公司对客户的祝福语言的一种卡片广告。文武将这些广告带到重庆,准备送给广大的客户。此刻,那几大箱广告就躺在船舱中。
“我不是棒棒,”山木一边急急地摇着头,一边说道,“棒棒没有来。”
文武疑惑地打量着山木,心想,既然不是棒棒,身上却带着棒棒的工具干什么?他笑着说:“你是害怕我不给你力钱吗?”
山木的脸立刻涨红起来,张了张嘴,却一时半刻不知道该给对方如何解释。
山木的表情一方面使文武感到奇怪,另一方面却又使他感到好笑,“咦,现在这个年头能够看到年轻人红脸,太阳硬是从西边出来了哟。”
好在那位真正的棒棒此刻回来了,文武也终于知道了山木确实不是棒棒。当那位棒棒挑着几大纸箱卡片广告经过山木身边时,文武招呼对方停下来。接着,他从纸箱里摸出一张红叶卡片递给山木,笑着说:“小兄弟,这是我们公司制作的‘名片’,送一张给你。”

2、菜元坝:忐忑不安的“漂”泊者

如果没有朝天门码头,山木就不会被文武误认为是棒棒;如果没有那张红叶卡片广告,山木就不会在后来成为文武的雇员。世上有许多事情,从最先的有心栽花花不发,到后来无心插柳柳成荫,的确让人百思不得其解。
山木闯荡重庆的初衷是成为一名出色的厨师。在山木现实的想象里,他来自一个落后的地方,没有任何权力背景;他来自一个贫困的家庭,没有厚实的经济基础。除此之外,他还没有特殊的特长,能够让他产生一丝一毫出人头地的浪漫。因此,那些大老板或白领阶层似的梦想,他不敢去做。他只想开一间饭店——准确地说:他只想到一间像模像样的饭店里,凭一手红案、白案的做菜手艺,给饭店老板当高级雇员。在他的记忆里,家乡那位出名的厨师从街头帮到街尾,任何一家饭店的老板对这样的厨师都客客气气,笑脸相迎。问题是,山木的家中没有任何的经济基础供他到厨师培训学校进修,他只得通过老乡的关系,先到一家小饭打工,待有了一定的积蓄后,再去实现自己的梦想。
重庆火车站座落在菜元坝上,大大小小的饭店星罗棋布地散落在菜元坝周围。在一间叫作“对对对”的小饭店里,从西充乡下来的漂泊者山木终于成为一位名副其实的丘二(重庆方言:雇工)。
服务行业的“长时间
标签
相关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