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诚

忠诚

故琴散文2025-08-01 06:26:17
冬天已经来临,今年的第一场雪却迟迟没有到来,往年寒冷的北风变成了今年和煦的微风,灰黑色的树叶在微风中微微抖动着,枯萎的衰草在微风中瑟缩着。拆迁工地已经接近尾声,原来喧嚣的热闹场面已经变得寂静下来,只剩
冬天已经来临,今年的第一场雪却迟迟没有到来,往年寒冷的北风变成了今年和煦的微风,灰黑色的树叶在微风中微微抖动着,枯萎的衰草在微风中瑟缩着。
拆迁工地已经接近尾声,原来喧嚣的热闹场面已经变得寂静下来,只剩下三两位拾荒的老人在执着地翻找着,那份闲适倒引来几分艳羡和妒忌。
对故居的那份留恋,随着拆迁工作的结束,倒变得更加浓烈起来。趁着喧嚣散尽,踏着周末的一抹朝阳,怀揣着那份留恋,再次向着那再也熟悉不过的地方走去,尽管到处满目疮痍,却也阻挡不住那份留恋。
走过原来的、现在只留痕迹的街道,搜索着原来的记忆,那份亲切感动着我!
伫立在家原来的位置,一幕幕感人的家居场景涌上心头,霎时引来一阵心酸,引发泪水无声地流下来。
默默转身离去,不忍再回首。
刚刚走出没几步,一声低低的哀鸣,引起了我本能的关注。驻足四下望去,循声在一未拆完全的墙角里,看到了一只枯瘦如柴的黄色家犬,睁着暗淡无光的双眼,有气无力地蜷缩在那里,尖尖的嘴巴抵放在地上,双耳低垂。身边喂食的瓦盆被舔的釉色锃亮,只有盆子的边缘处留有黑黑的污渍。
这本是一对老年夫妻豢养的家犬,与老人家相伴已经经年。这片区域未拆迁前,经常看到那对老年夫妻出来遛狗,至今没人能说得清是老人给予了狗快乐,还是狗给予了老人快乐,反正他们在一起时,人精神,狗也精神!
拆迁前,那对老夫妻在一天夜里突然被120急救车送往了医院,事后说是那老头突发脑溢血,已经到了生命弥留之际。那对老人的子女由于工作的关系,没有在身边,还是邻居们帮助打的120.
老人住院后,那狗到处乱窜,失去了往日的温柔可爱,变得桀骜不驯,遇到生人时,往往露齿以对,凶相毕露,当时搅得街坊四邻也不得安宁!
老头去世之后的那几天,那狗无端地消失了,忙碌的人们也没有注意到它,其实它在与不在已经没人在意了!闲聊时,人们偶尔会说到它,人们猜测那狗或许已经成了某人餐桌上的美食!
走近几步,想看个究竟。那狗听到了我的脚步声,只是晃动了一下低垂的双耳,瞬即就又恢复了原来的样子,狗的双眼眼角分明垂着泪水,可是却已经干涸,透露着无言的感情流露。
“这狗已经在这儿很长时间了。起初,这狗到处乱窜,狂躁、暴怒。现在已经有很长时间没吃没喝了,给什么东西也不闻不问,想必是在等着主人的出现!”一位拾荒的老人不知道什么时间走到我身边,低声说道。
我默默看着那狗狗,没有接话茬儿!
“这狗多可怜啊!”老人撂下这句话,拎着拾荒的布袋,慢慢离去了。
在那废墟里,还留有老人离世时散落的冥钱,那用白纸书写的挽联已经支离破碎,夹杂在破砖烂瓦之间。
那狗睁着无神的双眼,分明是认出了我,可是却做熟视无睹之状,瘪瘪的肚子微微上下起伏着。现在能体现那狗还存活于世的就是这微微上下起伏的瘪瘪的肚子了,至于那双眼睛,唉,里面充满了无限哀伤,还是无限哀伤!
把手里提着的一袋东西,撕开了,放到了靠近狗嘴的地方,嘴里默默絮叨了几句什么。那狗抬起无神的双眼默默盯着我,随后又慢慢合上了,似乎眼里又有泪水流出来!
内心感到难受,不敢再多逗留,加快脚步离去,更加不忍回头!
一天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眼前总浮现着那双哀伤的眼神。晚上噩梦连连,没有睡踏实,醒来又能看到那狗哀伤的眼神!
想着那狗的可怜又可敬的命运,星期天一大早,就急于去看个究竟。
再次见到那只狗的时候,那狗已经没有了生命体征,只是那原本浑浊的狗眼,挣得大大的,似乎还在充满着期待!
我留在地上的那袋食品还依然躺在那里,没有任何被触碰过的痕迹!
默默找东西给狗狗立了个狗冢,算是对那狗狗的敬意,也使自己的心灵得到慰藉!衷心祝愿那狗狗轮回转世时,能够得善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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