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佛光重现广胜寺
一、作为一个普通的游客,来到洪洞,不能不去一趟广胜寺;倘若你是一位见广识丰的无疆行者,那就更应该用心领略一番广胜寺的旖旎风光和深厚隽永的人文底蕴。恐怕,还远不止这些吧。恰值炎夏酷暑的日子,我的在省报做
一、作为一个普通的游客,来到洪洞,不能不去一趟广胜寺;倘若你是一位见广识丰的无疆行者,那就更应该用心领略一番广胜寺的旖旎风光和深厚隽永的人文底蕴。
恐怕,还远不止这些吧。
恰值炎夏酷暑的日子,我的在省报做记者的朋友不期而至,我在县宾馆接待了他。第二天早六时许,在准备用早餐的间隙,朋友向我说明了来意。原来他此番出行的目的地就是广胜寺,而促成此行的原因竟是因为一张照片——在一些网站被热炒一番后渐趋平静或落寞的照片——这是一幅被摄影师无意间摄入镜头的画面:整个山势形如一尊巨大的卧佛,头、颈、肩、胸、腹、双臂、双腿都清晰可辩,甚至挺直的鼻梁也酷肖其形。如果只是这些也没有什么新奇,据我所知,形似卧佛(有的称为仙人头)的山脉不在少数。问题是,看到照片的人,顺着飞虹塔所在的位置一联想,就会又有新的发现,原来,高高矗立的飞虹塔正是卧佛男根的部位,而其正对应的山下就是日夜奔涌不息的霍泉,一山一水,一阳一阴,是造物主的点化,还是人为的巧合?
朋友有些兴奋,以他的阅见,名山胜水,大漠草原,南国北疆,足迹踏遍大半个中国,按说没有什么能让他激动和向往的了。就是这么一张照片——我没有亲见,我素来以为那是人为的猎奇或刻意制造的“巧合”——让我的朋友不辞暑苦,且津津乐道?
见我一脸的不以为然,他加重了语气:你见过佛光吗?
佛光?自然界是神奇的,日出,风吹,云流,雨丝飘洒,雪雾迷茫,高山峭立,大河奔流,更有雪霁雾淞,白浪滔天,钱塘潮涌,海市蜃楼……这些,即便没有亲眼见过,也知其存在着,但是,佛光是什么啊?是神灵之光?自然之光?
是神奇之光。朋友一脸肃穆,你知道吗?照片的拍照时间正是霍岳日出之时,那一轮金色的美轮美奂的太阳就在卧佛的嘴部,那流泻的金光正是自卧佛的嘴里喷涌而出。这就是民间千百年来传说传播的佛光!
那就算是吧。我没有同朋友争辩。我当然知道,朋友和我都接受过高等教育,都是无神论者,我们都不相信有超自然的力量存在,当然我们都相信至今还有为数众多的科学界还无法求解之谜。对于他说的佛光,我倒宁愿相信那是如尼斯湖怪兽一样的噱头,时间长了,其神秘色彩将不攻自破。
那就去亲身感受体验一番吧,也显得不拂却朋友的一片禅心佛意。
正在这时,一个电话打了进来,是广胜寺文管所石全明所长兴奋难抑的声音:董局长,今天早上在塔后的弥陀殿,发现了一束神秘的光球,在殿内上下左右盘桓一圈后,不知去向。老僧们都说佛光重现,现在正在唱经做早课祈祷呢……
又是佛光。能用什么证明吗?我半信半疑。当然。他肯定的语气,殿内装有监控录像,我刚刚查看过,正如僧人们所说。
合上手机,我不无迷惑地望着朋友,他做个快快吃饭的手势,很神秘的一笑。这个家伙,有先知先觉?
我无意识地加快了扒饭的动作,也许,真有什么神迹降临?
事实上,我的一颗心,已被那扑朔迷离的佛光牵动了……
二、
我在这片被称作槐乡的土地上出生,成长,对于境内众多的造化之作和人文景观,不敢说如数家珍,起码也耳熟能详。这年春天,我又赴任这个文物大县的文物旅游局局长,到现在虽不足半年,但足迹所及,也占到全县文物遗迹景观的百分之八十余。广胜寺呢,因其一塔、一经、一壁画、一霍泉的声名,数十年间笼笼总总也登临过数十次了吧,也没感觉有多少新奇,是只缘身在此山中?是当局者迷?
是的,当我借助文物旅游局长的“得天独厚”的优势,准备向我的朋友细细述说广胜寺时,我才发现其实我予它是半陌生半隔绝的。原来,我的内心曾与它有着浩远的距离……
我们的车子开到了山下,这里是广胜寺下寺所在地,由下寺禅院、水神庙、霍泉、分水亭、好汉宫等景观组成,我的印象里,大多数游客自上寺而下,这里总是匆匆而过,属走马观花之旅。我做个手势,示意司机小孙不必停留,直上上寺。我的朋友制止了我:既是朝山,应有登攀的经过,才见的心中的虔诚;何况,这里也是广胜寺极其重要的一部分。他边说边轻盈地跳下车,招招手,径直向霍泉走去——他其实来过不止一次。
霍泉掩映在一片绿树荫里,雍容大度地踞守在霍山脚下。人们用四方的青石砌成四方的水池,霍泉水就在池中荡漾生辉,当地的人们称为“海池”或“海场”。其水清澈见底,水下绿草丛生,丝丝蔓蔓不绝如缕连成一片,水中是山的倒影、周围的因水滋润而生的高大的树的倒影。站在池边,一片凉爽之气扑面而来,沁人心脾。再近前,可以看到五个相拥相依着汩汩涌涌的泉眼,喷着水,泛着银,浩浩而出,炫示着生机和活力。不,那是生命的律动,是造物主神妙的惠赐,是自然之力的神奇表达。
我还在很小的时候,牵着养父的衣襟造访过她。那时,“海池”没有现在的方池和铁栅栏,人们可以近前一睹她的芳容,可以用手掬着洗把脸、漱漱口、解解渴,可以与她肌肤相亲。当然,那时的水势浩大,老人们回忆说,其泉喷涌一米有余,哗哗有声;不像现在,仅有尺余,其声压抑。即便如此,也丝毫不减其神秘力量。
她是生命之源,是人类的母亲。
霍泉可考的历史可以直追北魏郦道元之《水经注》:霍泉出霍太山发源成潭,涨70步;而不测其深,经赵城西南注于汾。而其地质年代,应在新石器时代的数万年之前,近年发掘的大量新石器时代的人类遗存可以佐证。后历唐、宋、元、明、清各代疏浚构建,成为灌区,其水源源注入今天的洪洞、赵城两地,“旺旺弘润,用无废流,源分南北,下而拾遗,赵城、洪洞之间,四渠均布”,四支干渠,灌溉总面积达9万余亩。唐人李端的《霍泉》诗中云:
碧水映丹霞,溅溅度浅沙。
暗通山下草,流出洞中花。
素色和云落,喧声绕石斜。
明朝更寻去,应到阮郎家。
其“素色和云落,喧声绕石斜”写尽了霍泉的“色”与“声”,令人有亲见如闻之感。清人周鸣凤“冲风浪涌桃花碎,带雨声驰竹箭寒”的诗句留世,可见当时霍泉水之巍巍壮观。
而黎民苍生得水之溉泽润滋,生生不息,概赖于此。明人路纲的《题广胜寺泉》就不仅仅是叹赏“白云满地苍苔老,爱看松根喷玉泉(明闵槐《泉上》)”,他的“流曲一方关气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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