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清民镇的“孔乙己”
我的家,就住在这清民镇。在这镇上,没有鼎鼎有名的大人物,却有人尽皆知的小角色——孔乙己。其实他本不是这般名号,只是,他总满嘴的礼仪道德,却又整天无所事事,所以大家便给他扣上了这个帽子,渐渐地,大家竟都
我的家,就住在这清民镇。在这镇上,没有鼎鼎有名的大人物,却有人尽皆知的小角色——孔乙己。其实他本不是这般名号,只是,他总满嘴的礼仪道德,却又整天无所事事,所以大家便给他扣上了这个帽子,渐渐地,大家竟都忘了他的真名。他不愿意接着这名号,可大家总这么这么的叫,他也变无可奈何了。之所以在这镇上,我们都认识他,还是他整天的呆在镇上,挨家的溜达,每次见到你,都是很热情的和你打招呼。镇口的大块大石头,就是他的“御座”,他总爱坐在那里,穿着他那身笔挺的西装。而手里,也总是不变着他那盛水的大茶缸子。见镇子回来人,他就立马的做起来,掸掸身上的土,快着走上前两步,和人搭话,有时人不愿理他,他也不自讨没趣,悻悻的走了。镇子上的孩子们,老爱开他的玩笑,会去抢他的茶缸子,而每每缸子落地,他总是捡起来,在衣服上使劲的蹭蹭,嘴里还念叨着:“这帮孩子。”
有时,“孔乙己”会到你家来串串门,但是,却总是讲讲别人家的家务事,说了一会,便就又去下一家了。也有人会想到挖苦他:“乙己,像你这么有才的人,竟连个工作都没有,真是屈才了。”而他,听到后,便也只小声的对答:“世道不好。”而后,便走远了,可是还能听到别人的笑声。其实,不是世道不好,而是他,总嫌工作不好,别人倒是给他介绍过几回,但他总是一副很不屑的样子,这样一来,就没人管他的事了。
几个月后的清早,我赶集去淘点新鲜货,就出门口这,看到了“孔乙己”,我才忽然发现,自己已经好久没见到他了。此时,他还是那套不变的西装,却远远地,就能看见衣服上的黑点。手里拎着个工具箱,见到我,倒是快的就把工具箱藏到身后了。匆慌得表情上却也带着点硬挤出来的学者的风范,笑着问我早。我爱答不理的撇了一眼,便回过头,没再看他。后来,听人说,他终于到了饭也吃不上的地步了,肯出去干活了。他不再经常出现在大家的面前,大家也就渐渐的遗忘了他。
镇长的闺女,考上了大学,大家都纷纷上礼,宴请桌上好不热闹,可大家竟见到了,好久不见得的“孔乙己”,还是那套不变的西装,绅士般的向大家问好,可是遭到的,却是一阵的白眼。“他上礼了吗,没有还敢来,真不要脸。”大家的声音并不小,都不怕他听见。可他竟真的好似什么也没听见,乐滋滋的向镇长道喜,镇长虽不热情,却也没表现得不乐意,到是他媳妇,对着“孔乙己”便是一口吐沫,可乙己闪身一躲,便又冲他们笑笑,走向餐桌了。
之后,他又经常出现在镇子里了。有人说,他挣了两个月的钱,又要在家休息了。后来,有人得知,他的工作就只是搬运工,他穿好的西服,到了工地便换下来,然后工作结束,再穿回来。我们为这个挖苦了他好久,他总是用手挡掉脸,不断地说:“勿胡说。”但是,大家却没有放过他,总是他跑掉了,大家才停止。
听说,“孔乙己”不是没有亲人,还是个姐姐是北京的大官,可是发财后,就没再管他。人们问起他的姐姐,他便说:“官场,太黑暗,我,罢了。”
天渐渐凉了,到了十二月份,就已是冰天雪地了,可是,晚上回家,却看见了“孔乙己”,还在镇口那站着,我故意扭过头,装作没看见他,可他却好像并没有注意,还是大声的叫住我。原来他买了件新冬衣,我随口附和着声“好”,便就急匆匆的走了,却还看见了他那得意的笑容。
过几天,就是春节了,家家张灯结彩,可村口却出现几个人,到这来找“孔乙己”,说是二十天前,孔乙己向他们借钱,说好半个月期限,可人家没等来他,便按着他给的地址找来了。可是我们也才察觉,有几天没见到他了,真不知道他去哪了。那几个人似乎并不甘心,倒是天天来找,可是却也一直没结果。而“孔乙己”的这房子,竟也一直空着。初春,我骑着脚踏车,路过这,忽然见着“孔乙己”家门口,倒是围满了人,等到过去看时,倒不是他本人,而是一群搬家的,中间还站着一中年女子,指挥着搬什么,可挑拣半天,也只是看中一个黑白电视机,可那女子,还是命人搬走了。人群正要散去,那几个年末长找“孔乙己”要钱的人来了,声称要向那女子讨回债务,可是,那女子更厉害,只说,我也是来讨债的,便一脸盛气凌人的样,走了。后来,听人说,那个,便是“孔乙己”的姐姐。
好多事情,我们都无法查证,也没人会去理这等无聊事,只是在那以后,清民镇,再也没见到过“孔乙己”,可是,这镇上,依然那么幸福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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