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画境
野草萋萋,一片荒凉。风吹过长草发出呜呜的空响,荒原的草仿佛没有边境,亦没有其他。风吹草低,远远显现出两个黑点,两个黑点在没人长的野草中艰难的跋涉着,慢慢的显出两个人影来,一个男子和一个女子。男子显得有
野草萋萋,一片荒凉。风吹过长草发出呜呜的空响,荒原的草仿佛没有边境,亦没有其他。
风吹草低,远远显现出两个黑点,两个黑点在没人长的野草中艰难的跋涉着,慢慢的显出两个人影来,一个男子和一个女子。男子显得有些削瘦,并不是十分英俊,但是那眼神却是湛然明亮,闪烁出一种称为执着的光。女孩子却是小巧玲珑的,只是眼中满是忧郁,整个人显得有些虚弱。
“我们到了,这里就是传说中那个城池消失的地方。”男子顿了一下,呼出一口气,又道:“两年前,我来过这里,这里什么都没有变,连草都还是原样。”
传说中这里曾是一座城池,传说中这座城池繁荣昌盛不下于帝都,但是这座在城池却在一夜之间消失了,连一砖一瓦,一草一木都消失的干干净净,后来这块荒芜的地上就长满了野草。
有人说这是天神的降怒,因为这座城池繁华背后却是满是黑暗和罪恶。也的人说,这和那副画有关,传说中有人在城池消失后来过这里,找到了一副画,这副画被带入世间,从此引发了一连串神秘的事件,这副画也就被世人称为魔画。
女子低头轻轻啜泣,低声道:“哥哥,哥哥,你到底在哪里?”男子转身抱住她,柔声道:“小忧,你不要伤心了好吗?都是我不好,我不该让阿飞看这副画的,你放心,我一定会找到他还有爹爹的……”男子的眼中满是坚毅,转瞬间化为柔情,紧紧拥住她,道:“小忧,你还有我,我会好好照顾你的。”
小忧在他怀里哭泣,须臾,抬起头,泪眼模糊的看着他道:“言哥哥,你把那副画给我看,好不好?”
闻言,言非常的紧张,眼中显出惊恐,激动的大声道:“不……不行……”感觉到自己的情绪失控,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道:“小忧,你要知道那副画是不能看的,你会消失的。”小忧道:“可是你也看了,你不是没有消失吗?况且,也许我消失了,就能见到哥哥了。”“不……绝对不行……小忧,你不能那样想……”很多人看过那副画都消失了,唯独他没有,他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是小忧是绝不能看的。
夜,有星无月。言睡去了,他在做梦,在梦里他和小忧快活的生活着,突然小忧跑了起来,越跑越远,他却是怎么追也追不到,他的满心惊慌,大叫一声“小忧”人也跟着醒来了,额头上冷汗涟涟,他心里对自己说只是一个梦,然而眼前的一切却又让他差点忘记呼吸。他看到小忧正站在他床前,手里拿着一副画,看着画的双眼中现出一种奇怪的光芒,整个人竟变得透明。显一声大吼,从床上扑下,但他扑到的只是一副画,小忧已经消失了。
古刹庄严,殿宇巍峨。言跪在佛像前,佛像前站在一个须眉皆白的老僧,老僧眼中布满悲悯,口喧一声佛号,道:“凡间种种,终是虚妄,施主何如此执著。”言的额头贴着地面,道:“我只想进入画里,请大师成全。”
“所谓一念成佛,一念成魔,施主既是如此,老衲多说无益,还望施主好自为之。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阿弥陀佛……”
风吹起言的头发和衣服,脑海中纷纷扰扰,过去的一件都出现在脑中,他本是一个富家公子,生活富足,可他的父亲却为了一副画而倾家荡产,而他从此露宿街头,成为了一个乞丐。他清楚的记得,父亲得到那副画时激动的表情,父亲摊开那副画时眼中所射出的奇异的光,然后他的父亲就这样消失了。那一刻的惊恐使他随后的两年内都没睡好一觉,直到他遇见阿飞和小忧,阿飞收留了他,还说要把小忧嫁给他,那时他以为自己时来运转要过上好日子了,可是后来的一切却又发生了变化,他把自己的一切告诉阿飞,还把画给他看,没想到阿飞也消失了。而现在,小忧也消失了。他生命中所有重要的人都消失了,为什么他不消失?小扰的音容笑貌不断的出现在他眼前,他伸出手去想要抓住,却只抓住了空。
“小忧,小忧,我一定要找到你……”
画册摊开在眼前,言一处处仔细的寻找着,在那些或笑或愁的脸上,在那些泥墙砖瓦上,一点点慢慢的查看着,但什么也没有。言一怒之下,把画摔开,自己一个重心不稳也摔了下去,他已经好几日没进食,脑子一阵眩晕,自己也晕了过去。
他仿佛做了一个梦里,梦里有很多人,很多人过去后,他看到了父亲,阿飞和小忧,但他们却都生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互相不干扰,也看不见他。
父亲没有变,他正在家里,言还看到了自己,还有娘亲,他已经过世许多年的娘亲,一家三口,其乐融融。可他知道,那不过是虚幻,他想叫,可是喉里像塞着铅块一样,怎么也叫不出来,他想动,双腿也像灌了铅,怎么也动不了。他又看向阿飞,阿飞竟然成了皇帝,威风凛凛,小忧变成了公主,而他自己却变成了太监,一个被人呼来唤去,又打又骂的倒霉太监。言突然间明白,阿飞可能从来都没有把他当成朋友,他接近他只是为了那副画。有另一个传说,说这副画可以帮人完成心愿,所以才有那么多人为了这副画,不惜一切。言并没有感到愤怒,他的心里却是充满了悲哀。最后,他又看向小忧,小忧依畏着阿飞,满脸上都是幸福和温柔。突然之间,言只觉有一股热血充入脑内,整个人竟然能动了,他挪动身子向小忧冲去。忽然眼前闪出一阵白光,白光刺眼中,他睁开了眼睛。
床是温暖柔软的,他一惊坐起,他怎么睡在床上?
“哥哥,你醒了。”一个柔和的声音响起,小忧掀起帘子,走了进来,她一身淡雅素衫,更显清新脱俗。小忧见她怔怔的看着她,担心的问道:“哥哥,你哪里不舒服吗?”说完,轻移莲步,走上前,伸手探向他额头。
“这是哪里?”言脱口问出,小忧一惊,疑惑着说:“这是你的房间啊!哥哥,你怎么了?”
言转头四顾,却在东面的墙上看到了一副画,那是一副描绘市集一角的画,热闹的集市,来往的人群。小忧顺着他的视线望去。
“不要看……”他突然从床上跃起,按住她的肩,强迫她回过头来。“哥哥,你弄疼我了。那副画我看过好多次了,为什么不能看?”小忧蹙着眉头,伸手扳开他的手。“什么?”言大叫一声,吃惊的看着她。小忧突然变得紧张的道:“你怎么了哥哥?这画是你自己亲手画的,你忘了吗?哥哥,你是不是又发病了。”“发病?发什么病?”“你从小就有失忆症,不仅如此,还经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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