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与刀

花与刀

裂眦嚼齿小说2025-12-15 11:48:33
传说世界上有种最好的东西,就是女人。因为她们柔软洁净,饱满清馨,说不清的可人湿润,道不白的诱惑健康。所以时常成为男人觊觎跟俘获的目标。据《女典》记载:在原始的洪荒时代,那时的男人作风格外野蛮强悍,路上
传说世界上有种最好的东西,就是女人。因为她们柔软洁净,饱满清馨,说不清的可人湿润,道不白的诱惑健康。所以时常成为男人觊觎跟俘获的目标。据《女典》记载:在原始的洪荒时代,那时的男人作风格外野蛮强悍,路上只要遇到貌好的异性,觑中了往往就蹑迹跟上,猛地一棍子敲晕了,扛着她的身体拖到洞里,就能传宗接代繁衍子孙。等到现在,人类进化了。男人们的野蛮行径被迫得到收敛,世界也变得日趋规范化。规范就是法律。想用闷棍敲晕女人的日子不复存在了,可是,有些特珠的情形之下,这些野蛮事件仍然时有发生。
掳掠她们。
捕获她们。
自有目的。
有的为了幸福;有的为了快感;有的为了生殖;有的却是为了基于某种残酷!现在无疑,就是为了捕俘这样一个女人。他基于这个残酷目的而来的,带着满身风尘,自四川内江到了湖南凤凰县境。猎俘过程是要耐心的,守候也是,过程相当枯噪。经常的时候,他在树下动也不动地站了整天,别人都以为他一无所获,他却知道,自已触到了大地的呼吸,听到了花在风中开放的声音。
这是某种境界。
每天,等待太阳慢慢从东方升起,又在西方落下,饮风餐露。周而复始,在此地等了四个月。不知道过程还要多久,但他必须守候。如果她不按自已意想中的方式到来,意味着白等了。希望是渺茫的,然而潜意识里凭直觉敏感地感到,女人可能会来的,肯定会来的,因为这里有她的根。
天色微明,山径像条弯弯的小蛇,隐在忽浓忽淡的雾烟中。跟往常一样,他开始绕着山隈巡视。依例循着习惯,从月亮坡到丁字坳,由南至西,一共二十余里。山在视域里,是饱满丰富重叠而有层次的。层层密密的山坡,似有灵性的画卷,一轴一轴地展开着。身边山坳间到处有着一片一片的樱花林。此时恰逢怒放时节,花开得正是云蒸霞蔚,迷离如幻,感觉鲜亮得格外灼人。没到过此地的人,难知它们的美丽,委实让人印象深刻!他叹了口气。心想,就算死了,也不枉此行。因为活时,看过这里的花海。人活着,在某些程度上是为父母为妻儿;在另一方面,却是为感觉而活的。
然而,世上有句传言:“人在江湖飘,哪能不挨刀?”江湖必定凶险,玩刀的人往往死于刀下。可是不能不完成所接的最后一单,来这里擒获一个罪大恶极女子。酬金也高,白银五万两。这个案子是在湖南名士胡光耀手里接的。
他崇拜胡光耀。能够为胡先生做事,就是一种荣誉,并不是每个人都能被请来做事的。所谓士为知已者死,何况能拿到丰厚的报酬。就在他一边思索一边漫步时,遥感对面山坡,五里开外,有群鸟飞起。扑蔌蔌的,围绕着西边那片树林的天空,转了一圈,然后鼓噪着分散飞开。
知道来了。
因为此鸟是专门喂养的。树坡跟山林间,每日都投了很多食物。那里有座坟墓。那是一群守墓鸟,人一来,它们就飞起。
不紧不慢间,捕获开始了。他背着剑,走下那个凹坡,这才攥下了背后的铁剑。假如说以前,对这里的景色痴连忘返,那么现在完全忘记了花海,忘记了一切,只知道自已名字叫阿善,自已到这里来,是为了擒获一个女人。一个天下最恶毒的女人。那个女人不仅有着蛇蝎般的心肠,有着妖艳的容貌,而且武功也是绝顶之高的。如何形容那女人武功之高呢!一句话,堪比昔日名震天下的石观音。擒蛇者死于蛇口;玩刀者殁于刀下。毫无疑问,捕杀最有价值的猎物,过程是格外凶险的。他没有任何迟疑,因为他是阿善。阿善是独子。江湖上,阿善这个名字并不善。他母亲起的名字,含着某种寓念,可是现在,却是杀场里赫赫有名的符号,也是凭鲜血搏杀来的。
不疾不徐地踏步,像这种走法,才是深谙追踪的技术。追踪就像钓鱼那样,要有耐心,沉得住气,不能急躁,你要钓到鱼,就要比鱼更沉得住气。尽管那群鸟高高飞起。可是鸟群飞起的原因,有很多种。有时也由于其它因素存在误判,难以断定。他现在走过去,就是证实。
证实那鸟是否误飞。
证实自已名不虚传。
昨天刚下过一场暴雨,将所有尘杂都冲淡得干干净净。虽然雨住了,可是身周仍有些湿湿漉漉,空气透明而生动,让人感觉格外敏锐清晰。周围一切是那般新鲜呵,薄雾轻笼之下,樱花在山坳间开得更似如火如荼。各色樱花散布于山间各处,淡淡的,粉白的,桃红的,淡绿的,单瓣的,重瓣的。或高或低,或浓或密,或簇拥或稀疏,令人目不暇接。
近处的枝叶浓厚地摇晃着,不时拂在头顶,掠过衣裳。有许多花苞,几欲绽放,一碰就开。看那花势繁复低徊,排山倒海。顺着溪谷,全身素服的阿善就像个冷漠的死神向目标逼近。离那片惊鸟树林的山陂,还有数里地之遥。许多高大的花树之下,却显得神秘清静,但见清风拂动,婷婷袅袅,阵阵清香,扑鼻而至。曲曲折折的道路,就这么蜿蜒在树丛里。延绵不断的花海始终神秘,让人意犹未尽。樱花似雾,虬枝纵横,随风起舞,行云流水,姿态纵横。阿善缓缓踏在柔软湿润的地面,穿过清冷的雾林,忆起了一件事:“有人说樱花的妖艳可以杀人,因为它太美了,美得让人感到恐惧,不能在里面久呆,怕被那些樱花灼伤。”樱花是美丽的,鼻腔里也充溢着熟悉而久远的芳香,但阿善知道在那隐约花光的晦暗掩映处,隐藏着不安的情绪和危机。
阿善早达数月,占据地利。毫无疑问,已是成为此地主人,是狼,是狩猎者。虽然有时,狩猎者反遭被猎者吞噬,但这种主动意志,积极的进逼姿态,有着巨大无比的心理优势。柔和地踏在花瓣堆里,浑身上下,每根骨节舒展了,感觉清新自然。遍眼是美丽的。随手折了一朵,凑在鼻前,轻轻而深深嗅着。花盈盈地在胸前闪耀着一团光影。他知道:每朵鲜花都会为自已的果实而自动凋谢。女人为了孩子,都是这个样子吗?这个时候,又忆起了母亲。
近了,与那座碧森森的山坡遥遥相望,直感心窝里一阵沁凉。刚好有座高大而歪斜的樱花树倾倒在地面,拦着去处。剑影一闪,本来没有动静,过了片刻,才见花树倒下。紧接着,但见碎花满天,纷纷扬扬。阿善的身体在风中,寂立不动,然后看着尘雾落在肩头,脸上。接着闻到一阵扑鼻的铮铮苦香,犹自带铜声的苦香。长发被风吹散,他的面孔刹那间显得孤艳凄冷。露了这手功夫,催发了压抑已久的杀气,目光也变得格外冷酷。
他并不急,在赶往那座坟墓。就在离那墓地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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