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香名剑断肠花

飘香名剑断肠花

经帏小说2026-01-20 04:02:58
引:从别后,忆相逢,几回梦魂与君同。大漠沙如雪,燕山月似钩……就算不能陪你一起浪迹天涯,只为在飞刀大会上的惊鸿一瞥,我也愿付出我所有。徘徊在旧游地,目送着看见的最后一个落日,我竟有一种如醉如幻的感觉,
引:从别后,忆相逢,几回梦魂与君同。
大漠沙如雪,燕山月似钩……就算不能陪你一起浪迹天涯,只为在飞刀大会上的惊鸿一瞥,我也愿付出我所有。徘徊在旧游地,目送着看见的最后一个落日,我竟有一种如醉如幻的感觉,仿佛回到N年前飞刀大会分手的那一刻,他在我耳边吹气如兰,声音里全是坦荡荡的温柔。
酒酒,等着我,我一定会回来。完成最后一件江湖事,我便与你同去大漠,陪你看日出日落。从那之后,他消失于江湖。以后的很多日子里,因为他的行踪不明,我经常莫名的被黑白两道的人追杀,在一次围攻时被毒粉伤了眼睛,慢慢的,景物在眼中变得越来越虚幻,他跟我说的那些诺言,再也没有机会兑现了。最后,我把他的模样和曾经带给我的感动刻在了大脑皮层,无论是否再见,都不会忘怀……
阿玛这样问我过:“离开大漠离开疆场,就像飞鹰失去了天空,为了一个草莽男人,离开彪悍的马上民族,值得吗?”我没有回答。何谓去不定~归难平?即便他消失于江湖,即便恨他入骨,我还爱着他,不是吗?
教我读书写字的是位大汉先生,阿玛进京之时与他有一面之缘,对他的才学颇为欣赏,老师一生坚持廉正,语气中全是气吞残虏之意,在仕途上不断受到当权派的排斥打击,终因后援不继,中年落寞,被迫还乡,阿玛惜他怀才不遇,带他回大漠做了我的老师。
老师一直对我说:“存善者,不失其赤子之心者也。主观之善者,不必多阅世。阅世愈浅,则性情愈真;客观之善者,不可不多阅世。阅世愈深,则视野愈丰富,愈心胸坦荡。”
我不想只当个武刀弄剑的粗糙之人,当十枝五彩花箭被稳稳射入二十步开外的一个小口皮制背壶中,我知道是时候去看看外面的花花世界了。
老师问我:“尔欲去何方?”
我回:“去中原,那里江湖豪侠比比皆是,我向往已久。”
离开大漠的时候,只有一个贴身的奴婢跟着我。当时我脑子里充满对中原的好奇,而意念里,大漠始终是我的归属,那个时候总归是自己太年轻,总以为我要的阅历就在那些没有到达的地方。
中原正在内乱,加上外番入侵,一路上,不时遇见为躲避战乱背井离乡的村民,有许多人甚至流落到暴尸荒野的地步,情景惨不忍睹。这一路,我散金去银,于施于人,那日,见一和尚毕目打坐,我扔下几个铜钱,不料,他却说:你的姻缘来了,正在路上。我一愣,还未等我清醒过来,和尚已经悄然离去了,象是一个水泡,无声地消失在空气中。
一个男人有的时候真的能改变你的一生。挑战云浪哥是我这辈子最错的一件事情,结果是他输给了我,我爱上了他。云浪是江湖中一等一的高手,他对我说:“好男儿应横刀立马,啸傲江湖。能输给我这种名不见经传的丫头片子,是他一生的纠结,直到死也会带着我的幻觉共赴黄泉。”这些年虽然不见他,我并不觉得他会忘怀我,因为男人可以忘了女人,但一定不会忘了耻辱,我像咒语般的篆刻在他的每一根骨头上。
夺下飞刀大会的彩头后,我当即放声大唱老师教我的词令:”有侠游濠梁,频酌江河水。东南水多咸,郁郁中原气。夜雨忽晴看月好,春风渐老惜花残。事关气数君知否?麦到秋时天又寒。”云浪却一把拉我下了擂台,黯然对我说:“休要多言,你乃草木之人,身在江湖,当不论政事,方可保全。”
我回道:“今儿是高兴,云兄若不介怀,不如与我对饮一叙,如何?”我与云浪一见如故,从傍晚聊到天明,喝得酩酊大醉,临别之际,云浪依然不忘填了了一阙《卜算子》赠予我:“江湖风云里,遇君遇知己。骨如青竹气如兰,博学多才智。今将一别分东西,别情更依依。”听到此语,我揣摩那日和尚的话,自忖上天待我不薄,把云浪扔到我的身边。
许多年以后,与云浪在飞刀大会上度过的许多时光,仍历历在目。十里坡凉亭的木梁上还留有我刻下的:“文疏狂,人倜傥,豪情壮志能饭否?”上面也有云浪哥回应的:“坐望沧海吞云霞,昏昏丫头啃本尊。”他的这几句,惹得我哈哈大笑。还有他的那句:“亲如手足同相依,相惜相伴度白头。”这仿佛已经成了我们的经典,每年飞刀大会都会有人谈论我们的那段传奇,据说,是云浪见到我后,吃惊地张大了嘴巴,口水沿着下巴滴落下来,砸在脚面上,等清醒过来,就输了天下第一飞刀的彩头。听着众人了无边际的谈论,谁会注意到角落里喝茶的瞎眼姑娘,我心头的悲凉,无法言喻。真是岁月无情,当初的欢颜如今已变成心头的针。
其实,一切都是命中安排。在我的弥留之际,我被婢女小翠送回了大漠,我又见到当年初入江湖时,送我吉言的那位和尚,他来到我的床前慈祥的看着我,他说:“有个人喜欢的姑娘被称做大漠中的飞鹰,她喜欢看落日,总是穿着落日颜色的衣服,这个人是你吗?”
听完此话我潸然泪下,和尚叹息道:“你可以安心的去了,这个人没有爽约,而是一直关在天牢里,为了这个约定,他始终不能释怀。”我问和尚:“我跟云浪还会再见吗?”和尚已经离去,边走边唱:君已亡,如何诉?续盟言,缘至此,任燕语,语难通,若思君,浇坟土。
当我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竟清晰的看到了云浪,他缓缓的走过来,托起我虚弱的身躯,轻轻低语:“你终于醒了,刚才那个治病的和尚还一直埋怨我,即便是你自己心爱的女人,也不该让她等你太久,因为你很可能没有机会偿还,我……寻你到大漠,已经离开了江湖。”我问云浪:“大漠离江湖有多远?”他回道:“很远,远到一个沙漠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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