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纪石上松:凝住秋瑾百年的这一天

世纪石上松:凝住秋瑾百年的这一天

一窠麻杂文2025-12-03 11:35:06
西冷桥头还在百年一祭,秋瑾孙女的二个女儿和秋瑾惟一健在的外孙女王焱华也许正执礼于秋瑾墓旁,我的《九歌秋瑾亦林昭》还在天涯标红、还在天益置顶、还在凯迪招致跟贴连连被屏蔽;百年同祭的网文也还来不及一一拜读
西冷桥头还在百年一祭,秋瑾孙女的二个女儿和秋瑾惟一健在的外孙女王焱华也许正执礼于秋瑾墓旁,我的《九歌秋瑾亦林昭》还在天涯标红、还在天益置顶、还在凯迪招致跟贴连连被屏蔽;百年同祭的网文也还来不及一一拜读……
我们一行,就已经在北京西山的樱桃沟了——
站在曹雪芹踯躅凝神千百次的水源头,我用数码凝住了秋瑾临难百年的这一天,凝住了这一天那裂岩摩天的石上松,凝住了岩松下的浓黑——让我联想古轩亭口百年前那个罪恶的凌晨四点的那种浓黑。我的凝目中,那个无比从容的鉴湖女侠正依松而立,不,她秋瑾,还有林昭,就幻化在我们民族屹立世纪的石上松中!
是的,怎能不还有林昭呢?——我的鲁迅.林昭系列,多少是从这石上松下汩汩而出的……

也是秋瑾临难百年的这一天,我凝住了刻石于植物园的秋瑾咏《玫瑰》——那当然不能比肩她百年前夜千古绝笔的“秋风秋雨愁煞人”,然而,“却疑桃李誇三色,占得春光第一香”,侠女奇志正在其中!而在孙中山自愧的挽联里,在蔡锷兴师护国的情怀中,在面临袁世凯83天或张勋12天倒春寒的人们的拼搏抗争着的思慕中,秋瑾不就是滚滚红尘亭亭玉立的白玫瑰——不就是共和中华“春光第一香”吗?
“秋瑾何为而生哉,彼生于自由也;秋瑾何为而死哉,彼死于自由也。自由为彼而生,彼为自由而死。”正如世纪初人所评,作为自由女神或共和先声——春光第一香,这正是秋瑾或林昭对于世纪中国最伟大的意义之所在,当然却又恰是权势或主流中国刻意回避之所在!正因如此,我深知今天不会有国家级的秋瑾百年祭,更不可能有孙中山先生那种国家元首级对共和第一香的亲挽了;我甚至知道,即使浙杭的百年公祭,宣传部审过的的主旨发言中纵有“爱国”,“改革”,“正义”之类——就像今天人民网上那篇主流中的说辞一样,但所有那一切,与一种真正共和的体制与改革是绝对无关的!我还竟然料中等不得我从植物园回到家,我的《秋瑾百年祭》就会被凯迪锁沉了——后查果如所料:跟贴还未及七七70周年《走进〈南京〉,走近张纯如》的150贴,点击刚过三千,我在凯迪的秋瑾百年祭就呜呼了!
所以走过卧佛寺,看天色将暗,也顾不得随行的女士们的柔弱与劳顿了,我加快了脚步,终于还是抓住秋瑾百年这一天的香山夕照的余晖,把以国民党主席身份首访大陆的连战题刻的“永平梅園”,凝入了我的数码。可惜,四顾的苍茫中,我没有发现秋瑾的“孤山林下三千树,耐得寒霜是此枝”咏《梅》刻石。

越来越浓的暮色里,我想起了激励也牵连出秋瑾的徐锡麟,想起了徐锡麟的孙女好像就是蒋经国的儿媳妇;想起了秋瑾唯一的儿子王沅德大学毕业后就在武汉《江声日报》工作,想起被誉为“中华第一女飞将”的“秋小侠”——秋瑾女儿王灿芝客死异邦陌然于大陆;想起秋瑾在国内的后辈竟只能在地脚线里得以保存她百年前的就义照;想起这次秋瑾的五个年过半百的重外孙子女,之所以拮据中相约从武汉赴杭绍参加秋瑾的百年祭典,用他们自己的话来说,是缘于“不能再等到下一个一百年”了;想起民元西湖和岳麓山对忠烈遗骸的相争,想起了和民族命运沉浮漂泊着的秋瑾墓!——这次浙杭的秋瑾百年祭典,就是在百年之中十迁的秋瑾墓前进行!……
是的,这个民族几乎是在观望着、等待着、内耗着、隐忍着的浑浑噩噩蹉跎了这一百年!又一个百年伊始,一个爱权爱钱爱色却将国家留给他人去爱的时代,一个超女美女艳女以无耻对无耻网络天下的时代,呐喊共和的秋瑾、翘望自由的林昭被这样的时代淹没,怎么不是一种必然?!甚至作为徒有形式的纪念,也不仅必然的低调压抑,而且必然以某种错位或扭曲,以服务和迎合于权势超稳定的需要!
然而,那裂岩摩天的孤松——那烈女高标,不正是醒世之钟、沉雷之吼吗?——“不能再等到下一个一百年”了——
所以白发苍苍的连战到大陆来了!
所以从未相见秋瑾的外孙女、重外孙女相逢了!
所以我用文字也用数码,凝注了幻化着秋瑾、林昭形象的世纪石上松,凝注了秋瑾的咏《玫瑰》刻石和连战题刻的“永平梅園”:凝住了世纪中国的共和先声和世纪末望眼,也凝住了此日因羞愧而思痛的灵魂——凝住了秋瑾百年的这一天深深的失望,和深深的希望。
所以在这一天即将沉入另一个百年的地平线时候,我读了郭子仪第41世孙的《百年祭辰憶一代女俠秋瑾》,侯文豹的《凄风悲雨殇中华——秋瑾赴难百年祭》,朱和凤的《风萧萧兮轩亭恨》......我甚至想重读不久前失去自由的力虹去年五月写的《女儿之身,万金莫赎——秋瑾烈士蒙难百年祭》,不料击开此题,却拜读了浅浅丝语百年思痛中“烧”给鉴湖女侠的三炉香!——看,即使失望,也是因为希望着啊! 
于是,把它们一并凝入了秋瑾百年的这一天。

还用问吗——这样一类灵魂对灵魂的精神凝刻,比之曹雪芹在元宝石、水源头面对金陵十二钗的艺术幻化,比之千百万人对此苦苦索解的精神消遣,哪一类更有意义呢——对于一个蹉跎百年的民族的另一个百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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