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镂心面具
一阵清扬的旋律,十根交错飞舞的修长手指,黑白琴键上的轻灵年华。坐在钢琴边上的人,也穿了白色的衬衫,可惜不是他。[很高兴认识你]这里是四川,2008年曾经发生过汶川地震。天灾人祸无法避免,那个时候我才几
一阵清扬的旋律,十根交错飞舞的修长手指,黑白琴键上的轻灵年华。坐在钢琴边上的人,也穿了白色的衬衫,可惜不是他。[很高兴认识你]
这里是四川,2008年曾经发生过汶川地震。天灾人祸无法避免,那个时候我才几岁来着。我忘了,反正不大。
我幸免于难,并且移居到青海上了高中。
这里是玉树中学,莘莘学子都在努力奋斗,书卷气很浓。来到这里你绝对不会相信这里也有坏孩子。可是的确是有的,你不知道而已。
例如隔壁班的男孩,清瘦内敛,时常穿着白色的衬衫坐在琴房里,一遍一遍的弹我不知名讳的曲子。他长的并不出众,无非评的上一个面容清秀。
不过我见过他好看的样子。在酒吧里,他唇角总是勾起一抹似有似无的弧度,那样的他,很好看。
在我的印象里,他不该出现在这个地方。虽然说他在学校其貌不扬,成绩也只在中上游,可他钢琴真的很好。据说还是温文尔雅的典范。我是被人拉来这里,嗯可是那个孩子不知道跑哪去了,我一个人坐在离他十步远的地方,过耳的短发被撩到耳后。本来看他一动不动坐在那里,可偏偏他转头过来和我对上了一瞬间的眼睛。
虽然很快的就离开了,但是我忘不了他的眼神,澄澈透明如同葡萄酒。
就在我愣神的一瞬间,一声碎玻璃的声音砸裂在我脑后,我下意识抱住了头,手被玻璃渣划伤几道细细的血口。没有危险可是很疼。
听到了人肉落地的声音,紧接着一阵叫骂,我才扭过头去。一个人喝醉了,不明情况乱砸酒瓶,似乎有人给我挡了一下,我才没什么大碍。
喧嚣的人群中,我难得找到了那个孤单落寞无比单薄的背影。我追上去问他有没有事,我去道谢。换来他一个冷冰冰的“哦”。
他也不让我看他的伤势,我只好拦住他。
“那你叫什么名字呀?”
“你没资格知道。让开。”
他以冷若冰霜的眼神回敬我的满腔热血。
对这是第一次正式碰面,在我的印象里没有一点温文尔雅的模样,与传言根本大相径庭。
“祁希,不要练习了。很久了,休息会。”琴房里的老师一脸温柔的对这个乖宝宝在说话。我抱着几本书,笑着站在一边等他。
原来,他叫祁希。
他站起来以标准的绅士式微笑给老师鞠了个45°的躬然后踩着一双帆布鞋出来。我就挂上一副人畜无害的傻逼式超准笑容迎上去。他看到我只是放慢了脚步见我站在他前面才停下,文质彬彬的问。
“同学,你有什么事吗?”
这话说的就像不认识我一样。可我也不得不承认比起那晚的阴厉这个声音好听多了,细细软软的如同夏日里的低喃。
“你不记得我?那晚我还没谢谢你呢。对了你叫什么?”
他很抱歉的笑了笑,我都不知道他是为什么而抱歉。
“我叫祁希。”
“那你还说我没资格知道你的名字吗?”
他愣了一愣,我又继续笑。
“我叫陈玖米,很高兴认识你。”
[你可不可以不要戴面具]
我叫陈玖米,高一三班学生。他叫祁希,高一四班学生。
2009年5月,我和他相识,知道了对方的名字。准确的说是他知道了我的名字。
不过我们的关系并没有什么进展,无非就是我站在琴房外听他弹琴,他出来了看见我也会礼貌的一笑。我明白,对我微笑,纯属礼貌。
2009年9月高二,分文理,对一切理科一窍不通的我毅然决然选了文科。
去新教室的那天,我很不争气的去晚了。踏入教室只看到寥寥几个空位了。本来一路急匆匆的脚步突然放缓,小心翼翼的踩下。
因为我看到了祁希。他穿着米黄色的外套正用手撑着下巴望着窗外,深秋的日光给他脸部的轮廓镀上了一层金,没有在黑夜里的张扬孤高。
我背着水蓝色的大兔子书包,碍手碍脚的走过去。明明只是选个座位却好像做贼心虚,在我靠近他身边的桌子的一瞬间,他把头扭过来了,直直的看着我。
我不知道我有什么可笑的,总之他笑的很开心。不过不是拍桌狂笑,一切都那么含蓄。
他伸出弹钢琴的手捋了我额前的齐刘海,他笑的很好看,嘴角还有两个酒窝他什么也没说,帮我把凳子从桌子下拖出来。我一脸不好意思的坐下了,在书包里找来找去,翻出文具盒摆在桌子上,这才扭过头去,却见他一直看着我。看我扭头过去干脆“噗哧”一声笑了……
我战战兢兢的问。
“怎么了?我有哪里不对吗?”
“你头发中分了……刚刚又被我弄乱了……”
“啪!”
于是一本历史书拍在了他头上……
我还就不明白了,一个人怎么能有三种性格。一种黑暗阴冷一种温文有礼一种阳光开朗。难道是人格分裂?
或者他们是三胞胎?他母亲也太会生了吧……可是生出来的儿子又不像猪……
于是我被自己逗乐了,在可怜的英语课本上画了一个猪头,打了个箭头写上祁希。想想又划掉,直接指向真人。眼睛看过去,他在一边安详的睡觉。就像一只温训的小猫,如果这不是上课,我一定会凑近看他,看他的眉眼还有他微微抿起的薄唇。
我在纠结要不要戳醒他的时候一直看着他,引起了某老师的关注。
“陈玖米同学,你的同桌很好看吗?”
虽说我在心里回答是挺好看的,可是面上也大窘,默默看了班上同学的一片哄笑。
老师顺带发现了一旁熟睡的祁希……她带着她的小竹棍踩着高跟鞋气势汹汹的走过来,敲了敲祁希的肩膀。祁希醒了,一脸淡然的看着她。
“你们两个!通通下去跑圈!”
豪情壮志的一声吼哇。祁希一脸无所谓的起身,拍了拍我的胳膊,于是我就这么被他浑浑噩噩的带下去了。
虽说是深秋了,但是像跑步这样的运动还是能让人大汗淋漓。二人脱了外套扔在双杠上。祁希将衬衫的袖子挽起,还是白色的衬衫,后背被汗水染湿。
我跑了没几圈就一屁股坐在跑道上,再也跑不动了。祁希比我多跑了半圈,磕在了我身上。他双手撑住了我肩膀才没造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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