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山妪
山妪,一种凶狠狡诈的吃人邪物。体形与正常成人无异,是一种类似于人的怪物。可怕的一点是在于它可以通过改变面部的肌肉变成你亲近的人的模样,骗取人的信任趁人不备将人生吞活剥,异常残忍。老人们常说,有座大山,
山妪,一种凶狠狡诈的吃人邪物。体形与正常成人无异,是一种类似于人的怪物。可怕的一点是在于它可以通过改变面部的肌肉变成你亲近的人的模样,骗取人的信任趁人不备将人生吞活剥,异常残忍。老人们常说,有座大山,山脚下是一个小村庄,山腰上独有一户人家。一家四口,大女儿叫阿灵,小儿子叫阿土,一家人相处得其乐融融。据说山里更深的林子里时常有山妪出没,害了不少人,以前山腰上的几户人家都陆续迁走了,只剩下这一户人家。
一天阿爸到深山里打柴,往常正午前阿爸都会回来的,但中午时却迟迟没看到阿爸的身影。起初阿妈也没放在心上,因为阿爸晚归的情况以前也有。但这一次入夜了阿爸依然没回来,每多等一秒阿妈的心就多煎熬一秒——她实在等不了了,匆匆嘱咐阿灵锁好门,便寻着阿爸的脚印去了。
入夜时,黑暗也吞没了阿妈的行踪。漆黑的屋子里,阿灵两姐弟守着昏黄的油灯,这一刻阿灵害怕极了,山里各种动物的叫声在阿灵的脑海中久久回荡,显得异常惊心、露骨。
忽然一声短促有力的敲门声响起了阿灵吓了一跳,又同时喜出望开,心想着:是不是阿妈阿爸回来了?
“阿爸、阿妈——是你们回来了吗?”阿灵一个激灵,刚想冲出去开门,又止住了脚,感觉到有点儿奇怪。
“没有——没有——我是你姥姥啊。你阿爸、你阿妈。都去我家了”外面一个苍老的声音,悠悠的语调。
“姥姥啊!那我开门给您进来吧。”阿灵还真当是姥姥来了呢,踏着步子,走出小屋开了庭院的大门。却哪里有人的影子哩?阿灵急了:“姥姥,您去哪儿呢了?快进来啊!”
“不用得,我只生从狗洞进,死从狗隧出。你——关上门吧”声音虚无缥缈,不知从何外而来。
“那——我关上门……姥姥——你快进来吧。”阿灵更奇怪了,关门前探头看了看,依旧什么都没有。
“别急——我要抓鸡抓鸭宰给你的,只是见鬼了,鸭泛水塘,鸡隔栅栏!你先进屋去吧。”
阿灵越感觉到不到,暗暗纳闷。进屋对着油灯坐下,阿弟早伏着桌子沉沉地睡了。这时门外闪进一个矮小的婆子,干瘦得可怕,一头乱蓬蓬的卷发像是被烧火棍整个地烫过了一般。阿灵真被吓了一跳,只是定睛一看又却是外婆的模样,之前的疑虑也都消散了,听说外婆之前得了场大病,想必是这缘故才成得这副模样。
“姥姥,您坐吧!”阿灵一脸笑意。
“不用得——不用得,你姥姥我屁股痛,坐不动。”姥姥只是推辞。
“呀——姥姥,您的头发怎么那样乱呀?”阿灵看着姥姥,惊讶地说。
“姥姥我刚刚呀,踩着山上烂牛屎,滚进草堆乱泥塘,没什么的……”姥姥牵强应付着,一脸僵笑,只是喉咙又干又哑,极其难听。
“哎呀!那么晚了,姥姥,我们睡觉去吧!”阿灵打了个长长的哈欠,看了看姥姥干瘪得如树皮的脸。
“啊——好啊,我跟阿弟睡一头,你睡另一头。”姥姥笑了。阿灵此时好像看到姥姥黑瘪的脸上开山一朵大大的花,姥姥又笑得异常诡异,让她不敢相信。
吹熄油灯,躺在床上。阿灵很疑惑,想问姥姥很多事,话到嘴边却又不敢说。
过了一阵子,阿灵听到一顿接连不断的“咔——咔——”的响声,不断地从姥姥那边传过来。阿灵她好奇地问:“姥姥,你在干什么呀?”
那边像是塞了满嘴东西,喃喃说:“没什么,没什么,姥姥我吃山上坚果子,吃来吃去便吃你。”
阿灵疑惑不解,心底隐隐生出一点恐惧,但睡眠闷头就是一棍,阿灵迷迷糊糊地睡了。
周围一片黑暗,朦朦胧胧中阿灵摸到了一滩湿乎乎、热乎乎的东西。阿灵气极了,阿土肯定又尿床了,刚想出声,又怕吵醒姥姥,只能忍住。从被窝里伸出手来闻了闻,趁着月光又照了照看了看。一股血腥味扑面而来,这哪里是尿——分明就是血啊!
阿灵心咚咚响地澎湃起来,肚里一阵翻江倒海就想吐,又似大石压住了胸口,无法呼吸。那边的人根本就不是姥姥!山妪!是可怕的吃人怪物山妪!天哪!为什么我一早没想到!现在我该怎么办?阿灵大气不敢喘一声,强压住心中的畏惧,试探性地问:“姥姥——”
“嗯?”那边像是在说梦话一般。
“姥姥——我……我想去尿尿……”
那边的东西如梦方醒,忙喊:“别——别去啦,黑黑的,门角有门角鬼,尿缸有尿缸鬼!”
“可是……我憋不住啦!”
“那——我给条带子你系在手上,让我拉着你。”
阿灵点亮油灯,一步一步,转过身迅速将带子系在柱子上。那东西在催阿灵,阿灵便说:“哎——马上就好。”然后,吹灭手中的油灯,一溜烟沿着梯子爬上隔层,抽了梯子上来,死也不再出声。
灯一熄,又没见回应,山妪拉了拉带子,又拉不动。扯着带子摸着黑走到隔层口,阿灵狠命地砸下一个腌菜的压缸石,山妪的脸都砸扁了,就是不出一点儿血。鬼哭狼嚎地叫喊起来:“哎哟——不犯天,不犯地,雷公霹到我的翘天鼻!”
摸出火柴,刚划亮,“哗——”一阵盖头而来。哎哟!这都是腌菜时的盐水,又咸又苦。这东西怕得就是盐水,这可了不得,山妪一阵呼天抢地,夺路而逃。
还好,天开始亮了,这东西只能在晚上活动,白天就跟僵尸一样见光死。
阿灵下了隔层,掀开被子,吓得差点背过气去,心都从嗓子眼里蹦出来了!只见被子全被血染成了火红色,一堆毛发,还有一堆粘着些肉的骨头,刺鼻的血腥味让人作呕!
阿灵坐在门槛哭得眼泪红肿,怨恨自己开了门引狼入室,害死了自己亲爱的弟弟。哭声凌厉凄惨,天地几乎为之变色。已而痛定思痛,誓必杀了这畜牲不可。
夜幕拖着脚步珊珊来迟,山妪不再叫喊,而是悄悄地从狗洞里钻出头来。没想到阿灵早把阿爸锄地的锄头磨得银光闪闪,守在狗洞旁,用尽毕生气力,那锄子在夜色下滑过华丽的曲线,带着嘹亮的哀歌,狠狠地将山妪的头咬了下来!
山妪头身分离却不带一点儿血,只是身子一下子便僵了,只剩那头滚了几圈兀自凶狠地诅咒:“生吃人!死吃血!进山化蚊子!入塘做蚂蝗!”
阿灵浇上火水,将山妪一把火引燃,山妪痛苦的哀嚎笼罩整个林子,直至烧得面目全非才出不得声。
而山妪的诅咒也实现了,现在我们天天被蚊子咬,下水又怕蚂蝗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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