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嫁东风

愿嫁东风

殷满小说2025-11-19 07:57:18
一、荣为首秀温柔,本是无形之物,自你走后,温柔也越加的有形了,有形于你用过的秋风团扇,有形于你住过的东窗西楼。相思无度,玉女才情。耳边总能响起你为我弹奏的轻曲,那熟悉的旋律,在不时地扣问着我的心扉。心
一、荣为首秀

温柔,本是无形之物,自你走后,温柔也越加的有形了,有形于你用过的秋风团扇,有形于你住过的东窗西楼。
相思无度,玉女才情。耳边总能响起你为我弹奏的轻曲,那熟悉的旋律,在不时地扣问着我的心扉。心如残阳,虽暖且寒。
留恋处,留恋着你的出现,还有我们的不期而遇,我知道,这是一个极其致命的邂逅,像梦一样,让我们都无所筹措。
雨蝶亭,那曾是你喜欢的地方,只是这段时日里变得无人问津,也只有我,常来于此,常徘徊于此,抚摸着过往,歌怀着弥散。虽然,以前这里也是鲜有人聚,只有我们两个,但是少了你,我仿佛少了许多东西,心如空荡,难赋诗词。
举一高杯,想醉一场。只是这酒真的没有力道,我依旧清醒,拔剑四顾,心亦茫茫。
掠不尽,许多愁。
你说,你喜欢清静,喜欢有花的地方,于是我们来到这里,雨蝶亭。这曾是我幼年先生教我读书的地方,依旧有着当年的模样。此地幽静,鲜花盛开,常有蝶鸟,你爱这里,常忘足奔跑于草地,常摘花朵插于头上,竟忘乎大家之女之礼容,你常有理由辩解,此地既有你我二人,有何介怀。是啊,你是家中明珠,虽为女儿身,自幼便有天分,同姑父大人学习礼教,学习经书,腹中之学问自可上黄龙榜,你又怎不知礼教,怎不懂纲常,你之所以不介怀,故我在。
那日重阳节,你我相约一同登高。惠阳当照,路途稍远,汗流侵湿了我的额头,也浸润你的鼻尖。散亭小歇,你用你的清袖擦拭着我额头上的汗水,我也借用你的清绢擦着你的鼻尖。透过清风,我能清晰地看见你脸颊上的红晕,几分清娆,如天之云霞,虽不言其美,却美不自流,尽暖人心。你感叹这里好美,可与雨蝶亭比,此处如世外桃园,愿与君共相守。那日,我只是微微一笑,拥你而西望,眼中尽是峰峦叠嶂。
情不知所起,而一往而深。在山路之上,我送你江南山水玉佩,此玉佩为一对,我的是塞外人家。你得山水,我得人家。抑或,你得人家,我得山水。我将玉佩佩于腰间,你将石玉藏于袖间。只可惜,那日我们并没有爬到山的主峰。这是否冥冥之中意味着什么呢,而当时而言,我们都没有在意,只是近似到过了最高处。
静夜无人,唯有清月。我的释怀只能对予它讲。它本无心之物,却被多少文人墨客赋予灵性,描以心窍。可是它仍旧不懂,此间之幽怨。它唯有变换自己的样子,在不同的时日里,仿佛在说着它的领悟,只可惜,它也有没有容貌的时候,那个时候,我必得长明灯火,这样,就可以看见你在,看着你的漫美舞姿,犹如清风一样,带我入眠,带我入梦。
清风一过,飘过你无尽的香。那些熟悉的味道,便成了我记忆中的浮动,想起了些许往事。
自那选秀之日起,我便忡忡忧心,我害怕你此去便不得回,然而你是必须去的,圣上是早有旨意的。你如花的容貌是不容遮掩的,玉手纤纤,端庄如雅。那日,是我送你前去的,我抚着你的油壁香车,目送你进了暖红色的宫墙。我打马飞驰在来的路上,你可知,我心有何其之不舍,何其之疼哉。我骑在马背之上,仰天长祈,希望此间之一切只不过是一场虚往,快些过去,还人解脱。
我累了,我的白马也累了,我的身后是尘土飞扬,我想停下来休息。
我牵着“飞扬”不知不觉来到了雨蝶亭,飞扬是你给白马起得名字,你讲道,此马如我,带你飞扬。其实,在你的心里,你早已经认定了你是风扬的小主人了,风扬也乐于驮着我们两个一起飞奔于野,扬起风尘于后。
我右手轻抚着风扬的鬃毛,左手不知不觉地触目到了玉佩塞外人家,这一触碰就如触碰到了我的心神,也像割了我的心神。
一年之前,姑父,姑妈带着你回京,让我遇见了你。姑父是朝廷大员,负有守土开疆之重责,在我们都小的时候,姑父接到旨意,需得去西南之地,镇守大清之国土,所以你们全家都迁至巴蜀之地。姑妈很喜欢我,认为我将来必得承父业,建功名,就与父亲,母亲相约定下你我之亲事,想亲上加亲,也为你寻得一个好归宿。订罢便离行,那日,我能很清楚的记得,是春雨纷纷的时节,我前去送你,你我都还不懂父母所订婚约之事,只是相依惜别。而我们都不知道,这一别竟十余载。此间,虽有书信相往,但双方父母并未告知婚约之事,你我信中便只提及家事,而非情事。圣上念及姑父劳苦功高,上了年纪,便想让其回京做个闲事,敬老天年,于是,便于一年前回京离职,也就同我们二人说了陈年之订约。当时,你我都有些讶慌,但镇静一想,也就少了许多惊措。
接下来的一年便是你我相处的一年,是我一生中最爱的时日。此间,有着美丽,此种美丽是挥之不去地萦绕,每一次回忆都触动心扉。
时为七月,百花盛开,繁华的北京城也热了起来,古朴的城墙下有着很多人在纳凉,八旗贵族们也提着鸟笼子遛弯,很是悠闲。纵然是热,也消不了大街商贩的叫卖声,此番盛世,自满清入关以来已持之良久,商民之互通一则是为了生计,二则也推动了盛世的滚动与发展。翼北小巷之末,琉璃春色茶馆迎来了前所不有的热闹,这是文人常来之地,如江南的黄鹤楼,岳阳楼,滕王阁等。只不过,此处茶馆略显了年轻些。大清虽有文字之封,但对于此处还是法外有恩,视之如无。我也常来此地,也交了些文友。常清茶论道,挥毫弄墨,常推杯换盏,题诗于壁。文之浓风,尽染耳目,岂不快哉。自你回来不久,我也带你来了这里,因得你喜爱诗文,所以你也甚爱此地,只因为你是女儿身,每至于此,都化为男儿郎。你也认得了我的一位朋友,他叫曹之诚。幼时伴我一起学习的人。他性格随和,文武双全,犹善骑射。而如今我又来到这里,和我一起的还有风扬,风扬自知我有愁事,便不断地啼鸣着。其实,飞扬本是弱冠之年父亲送我的礼物,自那以后,它便是我心爱之物,我一直认为它有灵性。也或许,是我们相处久了,有着共鸣。它的啼鸣正如我心的啼鸣,泪欲横流。
日暮时分,你也将出来了,无论如何,总是有个结果的。
我和风扬又来到了暖红色的宫墙附近,这墙的颜色是暖的,暖的让人有些担忧。我看见成群的选秀女子出来,有的喜笑颜开,有的愁容满面。我不知道她们喜笑颜开是何原由,是庆祝自己当选了,还是幸得自己没有当选。也不知道她们愁容满面是何原由,是庆祝自己没能当选,不能荣华加身,还是自己当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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