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运

命运

仙蜕小说2025-11-19 20:04:11
春兰自结婚以来二十多年没有回家了,如今父母都已做古,又回到这片生她养她的热土,可是还该投奔谁呀?招手即上的公汽在通往松树沟的叉路口站停下,从车上下来春兰这一对母女后,又向下一站开去。下车后,春兰低着头
春兰自结婚以来二十多年没有回家了,如今父母都已做古,又回到这片生她养她的热土,可是还该投奔谁呀?
招手即上的公汽在通往松树沟的叉路口站停下,从车上下来春兰这一对母女后,又向下一站开去。
下车后,春兰低着头拉着自己的女儿铃铃往松树沟村里走去,看她们这对母女,母亲有四十左右岁,长着修长的身材,实际上是干瘦干瘦的。身上穿着与这几年本地经济发展状况极不相称的衣裳。
手里拉着的铃铃,十二三岁的女孩儿。那就更是瘦骨鳞旬了。身上穿的衣服有些褛褴不堪了。春兰母女俩迈着艰难的步子吃力的向前走着,看上去,好象还在想着很多的心事……
“嘟——嘟!”
一辆崭新黑色奥迪轿车从后面开来,在她们母女旁边擦身而过。
“啊!”
她女儿铃铃吓得惊叫起来。
她也被车风掠得险些要跌倒了。
轿车前方出现春兰她们母女,国华在车里向前深望了一下,吃惊的叫起来:
“春——兰!”
二十几年不见了。
国华收回了油门将车停稳在路边,从轿车里跳了出来。
这时春兰也认出从车里跳出向自己跑来的是国华,她撒开了女儿铃铃的手向前紧跑几步。
“国——华!”
春兰鼻子一酸,两颗豆大的泪珠儿从眼睛里淌了出来。
国华兴奋的喊:
“春——兰!”
春兰顾不得去擦泪,
“国华!”
国华问:
“给你捎的信,收到了?”
春兰淌着泪水。
“嗯!”
国华春兰两人四只大手紧紧的攥到了一起。
铃铃睁着一双又圆又大的眼睛,吃惊的望着站在妈妈面前这个陌生的男人。是怕、是惊,是喜、是乐她不会说,她只知道自从爸爸死后,还没有一个男人对妈妈这样亲近过。
国华转过身来抱起了惊呆的铃铃向春兰问:
“这是你的孩子?”
“嗯”
春兰用手去擦从眼睛里淌出的泪水。
国华抱着铃铃拉开了车门,把铃铃放进车里。
春兰惊诧的问:
“你在给哪个老板开车?”
国华说:“车是我自己的,你快坐进去吧,一会就到家了!”
春兰不再细问,坐进了轿车里。国华上去把轿车发动着了之后,驾驶着奥迪向松树沟村里驰去。
轿车在路上七拐八拐,春兰用一只胳膊搂着铃铃一只手抓紧了车上的把手,十多年前的往事在她心里翻腾着……
二十多年前她和国华都快二十岁了,她们从小到大就一直很要好,由于受生活的磨练,这对早熟起来的青年偷偷的相爱了,可是那个时候人们还没有富裕起来,一个穷字又活生生的把这对恋人给拆散了。
春兰的爸爸是一个杂货铺的掌柜出身,不论做什么事情都要拨动一下算盘,给闺女找对象就更是如此了,他怎能甘心自己的闺女跟上国华在这个兔子都不拉屎的穷松树沟里再受一辈子苦呢?
他暗地里四处托媒,最后终于给闺女春兰在周家屯火车站找一个当临时装卸工的对象,虽然不是铁饭碗,可每月也能拿到三四百元的工资,每次到老丈家来也能拿上一桶好酒啊!
然而春兰爸爸的如意算盘打错了,自从在那漆黑的夜晚,他把春兰悄悄送走以后,春兰和她当临时装卸工的丈夫一次也没有来过。春兰也没有过上一天安生的日子。
春兰的丈夫叫杨杰,他在过去的年月里就染上了,酗酒赌博的恶习,没结婚之前就已经债台高筑了,婚后哪有闲钱买酒来孝敬他这个老丈人啊!
在春兰结婚后的十几年里,几乎是在与丈夫争吵中度过的,家里值钱的东西都让他赌光了,最后连每日度命的口粮都卖掉了。
生活实在没法维持了,杨杰又寻找出一条新的来钱之路,那叫吃大线,也就是扒火车、在铁路货车上行窃。
春兰几次劝阻,换回来的都是又硬又横的话;
“不干,吃你?”
紧接着又是:
“啪!啪!”
几个脆生生的嘴巴落到了她的脸上。
春兰还清楚的记得,那是一个月光惨淡的夜晚,她们母女俩饿了一天的肚子,有气无力的和铃铃先睡了。
丈夫守在窗台前,望着那家里仅剩下留做上班看时间用的小闹表,当闹表时针指向十点半时,丈夫推门出去了,春兰心里明白他又去做什么,可是又有什么办法呢?
春兰翻了个身,搂着铃铃又睡着了。
到了第二天清早,丈夫没有回来。到了吃早饭的时候,丈夫回来了,可是并没有象以前那样背着粮食或是物品,而是从上腹部段开,整个尸体分为两处,两阶的尸体,象血糊了一样,被乡亲们抬回来的。
原来这次杨杰扒火车不甚失手,迭落到铁路的路基上,被列车掠过的风浪卷入了车下,列车从他的身上碾过后,人身上下象刀切一样齐刷刷的段开。
可怜的春兰年仅不到三十岁就成了寡妇。
春兰深情的望一眼坐在身旁专心致志,手握方向盘两眼盯向前方的国华,心中在想;
“那时要是不信我爹的话,自己有主意就好了!”
春兰叹息着,又流出了悔恨的眼泪。
国华边驾车边搜寻着留在脑海里面的记忆。
那是在春兰离去的前一个晚上,在村东头的大柳树下,春兰眼睛里流着痛苦的泪水,抱着国华那样式,象是生怕国华在她面前消失似的。
春兰说:
“我爹说,要是咱俩好,我爹非要你拿出一千块钱来!”
“一千块钱?”
国华被吓了一跳。
这一千块钱在当时对于这个贫困山村的普通人来说,那可真是一个天文数字啊!
春兰在向国华问:
“要不然你带着我走,咱们远离这个穷地方!”
国华沉默了好久没有言语。
春兰开始解国华的衣服,边动作边说:
“看来我们也没有什么好办法了,从小到大,我们一直呆在一起,很要好,为了对得住你,就把我的第一次给你吧!”
国华制止了春兰的动作。
“也许你爹是对的,你离开这个地方,让你嫁到别处,找个有钱的你会幸福一辈子的。”
春兰没有言语,她只是泪涌如注。咳……
国华变换着一个驾驶动作。
春兰转过脸来猛盯住国华,一种渴望的念头又在她的心底油然而生;
“离家二十几年了,消息完全隔绝了,国华在这松树沟里是不是还没有成家,这次他捎信让我回来?要是那样可就好了……”
轿车驰过了一座石桥,一片高大的场房映入了春兰的眼帘
标签
相关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