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含冰化成水的日子里
十冬腊月,那一年天寒地冻,一个星期天,几个小孩在街里擦滑滑(即滑冰),刺溜儿刺溜儿依次序自觉排成一队,其中小宝正玩的不亦乐乎,也许小宝比较爱玩的缘故,小宝的棉鞋早已变了形,鞋底翻成了鞋帮,而鞋帮却弄成
十冬腊月,那一年天寒地冻,一个星期天,几个小孩在街里擦滑滑(即滑冰),刺溜儿刺溜儿依次序自觉排成一队,其中小宝正玩的不亦乐乎,也许小宝比较爱玩的缘故,小宝的棉鞋早已变了形,鞋底翻成了鞋帮,而鞋帮却弄成了鞋底,他看见爸爸和一人开着三轮车开出家门,便喊道:“爸爸,你们去哪里?”“去进点货,你结记回家。”阿愚答道。小宝答应后依然玩开了。阿愚和同行开到宽阔的马路上,加大油门向目的地出发。
日上三竿,阿愚来到一村村外,拐过弯向前方驶去,大约行驶一里地,看见前面一个小孩在截车,可前面的车上司机不予理睬便加大油门开了过去,迎头车也是一样,有礼貌的司机便撒谎说不方便,照样开走。看着看着阿愚的车便来到了小孩跟前,小孩哭喊着求求过路人行个方便,把他娘送到医院或者家里,阿愚瞥见路旁躺着一个五十开外的妇女,脸色蜡黄,呆愣愣地睁着眼,不能说话,一副欲言而不能发出声的样子,那个小孩有十一二岁,阿愚便停下车方才明白那妇女计划去串亲戚--她女儿家,她和儿子走道半道因心脏病复发而摔倒在地,阿愚想把病人送到医院,可那位同行不干了,同行生气地并小声地对阿愚说:“这是圈套,我们不能上当。”阿愚看着那女人病得让人可怜,就对同行说:“这事与你无关,有什么事我扛!”二人便抬着病人上了车。
在医院里,医生从病房出来,对阿愚他们说:“要是晚来一会儿,病人就没命了。”那小孩子感激地对阿愚说:“你们是好人,我谢谢你们!”当时人们按电话少,手机叫什么大哥大,价格上万元,通讯不方便,阿愚让同行自己去进货,那女人出院后,已是下午,他骑着那母子二八式加重自行车驮着他们向病人家里走去。到了村里,那母子下车走着,阿愚推着车子,熟人向那女人问道:“那是你弟弟送你回家?”那女人脸上露出笑容:“恩,是呀!”
一个别墅式小楼,来到门口,那女人便对小儿子说:“去叫你爹来接咱们。”
大门洞开,从家里走出四五个人,那孩子父亲赶紧握住阿愚的手,一边说着感激话一边迎着阿愚来到家里。原来,这家是做生意发的家,四个儿子连着老爷子共同做有色金属回收(既买铜、铝等,然后卖掉),他们胆子大,起步早,生意十分红火,光家里就有三个大哥大……
阿愚回来的时候,已是晚上,是人家用车送回来的,还带来了丰厚的礼品,阿愚有些微醺。
半夜,阿愚碾转反侧,小花问他,他说睡不着,他象跳进一个怪圈圈,思想就如猴子似的一个劲地折跟头,是也非也,非也是也,曾几何时,少儿时代跟奶奶在一起,听奶奶讲故事,他听的入迷了,手托双腮目不转睛,有时边听边搬腾干粮(在当地指非正规吃饭时间吃饭),他用碗盛着苦累儿(一种饭食,用玉米面或山药面与马葚菜、豆角、榆叶或榆钱、槐树花等搀和一起的饭食),大口大口吃得津津有味,就是吃饱了也不忘用舌头把碗舔净,思绪又回到现在,时间的隧道在思绪里畅通无阻,它可以让你哭也可以让你笑可以让你沉默也可以让你呐喊,这个古怪的精灵这次却没让阿愚高兴起来,阿愚的热泪随着感情的涌动而澎湃起来,曾经坚固的堤坝在他奶奶的春风里却越过而一发不可收,是奶奶的离开人世,还是处世的感悟,他的心海仿佛是在黄河与东海的汇合出汩汩奔放。
他能忘却吗?儿子小宝跟他奶奶住,十二三岁,不但顽皮而且记性好,是一个懂事的孩子,妻子小花熟睡着,她多么善良呀!上伺候老人下关爱老公和孩子,有人说她吃苦在前享受在后,可她一直在吃苦,却毫无怨言,阿愚什么事也知道,他在感激之余在妻子的额头轻轻亲了一下。
他能忘却吗?他曾经在嘴里含着冰块,在憧憬和跳跃的快感中,在冰凉刺激下享受化成水的愉悦。
上次阿愚救了那女人后,那女人便认了阿愚做她弟弟,她男人就让阿愚入股做生意--跑电料,阿愚说他干不了,再说自己钱并不富裕,拿不出入股的钱,他干姐夫笑着回答,阿愚不必拿份子钱,只要阿愚点头同意算个股份就行,阿愚揣测了一会儿便答应了。阿愚跟人家跑电料,说,没那麽动容的口才,做,又拐腿不拉脚,他姐夫和四个儿子四处奔波,在一个月内弄回三宗生意,赚回不少钱,阿愚当然也分到了令他惊讶三年的积累也没这样赚的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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