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狂人日记(高中版)
鉴于应试教育下自己在高中时候的所见所感,改成此篇,廖作浮躁世界里一声算不得嘹亮的清凉呐喊。一今天晚上,很好的月光。我不见她,已是十多天,听说前几日她是因染了些风寒回家养病去了,今天见到却已恢复了精神,
鉴于应试教育下自己在高中时候的所见所感,改成此篇,廖作浮躁世界里一声算不得嘹亮的清凉呐喊。
一
今天晚上,很好的月光。
我不见她,已是十多天,听说前几日她是因染了些风寒回家养病去了,今天见到却已恢复了精神,还甜甜的对我一笑。
才知道这没有她的这十多天里,自己全是发昏。然而仍须十分小心,不能被班主任看出端倪,不然又被叫到办公室作检讨去,那赵校长家的狗,到时也可仗着人势,趁机吠我两声,以报去年的板砖之仇了。
我怕得有理。
二
早上起来全没有日光,我知道不妙。
小心进校门,正在门口检查着装的赵校长眼色便怪,似乎同我有仇,直想挑我的坏处。旁边几个别班的班主任,交头接耳议论着,有一半个认识些的,张着嘴对我笑了一笑,我便从头顶直冷到脚根,晓得他们布置都已妥当了,就等我出些差错,抓我去校长前领赏呢。
我可不怕,仍旧走我的路,今天的校服是穿戴整齐的,头发也早在两周前就剪短了,他们绝没抓我把柄的可能。前面不远又是一伙协助检查的低年级学生,也在那里议论,脸色也铁青,眼色也同赵校长的一样。我想我同这些小学生有什么仇,他们也这样,忍不住大声说:“这学校连呼吸的空气也不给了吗?”他们可就躲开了。
我想:我同赵校长有什么仇,同那些班主任和小学生又有什么仇?只是一年前的暑假,我狠狠的赏了朝我乱吠的赵校长家的狗一板砖,那狗就不再吠,尖叫着跑远了。当时是夜里,路上只几个不相干的人,赵校长自然不会亲见此事,难道是听到风声,然后又告诉这些班主任,同我作冤对?但小学生呢?那时候,他们八成还没有入学,何以今天也睁着怪眼睛,况且他们正和我一样呼吸着这压抑的空气,缘何不反抗,反去为虎作伥?这真教我纳罕而且伤心。
我明白了,这是他们班主任逼的,班主任都是听校长的!
三
晚上总是睡不着,凡事须得研究,才会明白。
他们——那些班主任,也有被学生堵在教室打的跳窗的,也有年底测评挨了同事刀的,也有给赵校长家的狗咬伤过的,也有给教育局处分批评了的,他们那时候的脸色,全没有昨天这么怕,也没有这么凶。
最牛的是六班班主任,就站在当街训他的学生,嘴里骂道:“蠢笨东西!我要打烂你这方脑壳才能出气!”,旁边那衣冠楚楚,道貌岸然的一伙老师,便都哄笑起来,似是杂技团里看小丑一般。我遮掩不住内心的愤怒,跑着冲进教室里。
天下竟然有这样的一群人被称作“老师”。
早读还未到,但讲台上已站了英语老师,见我跑进来,皱起眉头,她的脸色,也全同外面站着的那些老师一样。到了座位,我便扯出英语书埋头的读,全然不管这ABC将来有无用处,又有多大用。
虽然,英语作一门语言工具确是必要,但学习它的昂贵代价,可又谁来权衡?国家拿如此大的财力、物力去学一门语言工具到底值不值得?更可笑这些学得工具的人中,又多有一辈子再也用不到的。
初中高中自不必说,英语早做了三主课之一,竟占着与国文、数学同等的位子。到大学,则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不论专业,都会开设英语课,还搞出个四六级认证的勾当;而我们的母语国文,却早已被这些败家子孙丢在了校园某个不起眼的角落。
并不见得人人都需要那个劳什子四、六级证书罢,即使一句英语也未曾读过,我依旧可寻个职业翻译了事,不然国家设了那么多的英语专业岂不都作了摆设?退一步说,即使职业翻译不通晓你的专业,也许达不到你所需的效果,那回问阁下,你却是英语和专业都有了,那阁下为英语而浪费的时间与精力呢,确是得偿所失?
当一个民族放下自己的语言不读,自己的文化不学,自己的节日不过,却把一种外来的语言工具当成一门最重视的学问来研究时,我倒真不知道这是民族的进步,还是悲哀了。
但不论如何,我中学的三分之一已被迫给了她,比被强奸好不到哪里。
满脑子的这些疯想法我谁也不曾告诉,包括讲台上正站着的英语老师,并庆幸没有告诉。就在前几天,复课班的某个任课老师还与她在路上聊天,声音虽细,但还是被我听到了些。他说他们班里一个复课生,给学校开除了,似乎是脑子出了些问题,竟在课堂上把身边女生给抱住了,你说不是神经病又是什么,不开除又能怎样!我低声插一句:“神经病也是被你们压抑出来的”。那老师和她便回头瞪我几眼,他们当时的眼光,全同今天外面的那伙人一样。
现在想起来,我依旧从顶上直冷到脚跟,学校难道连自由的呼吸都没有了吗?说些实心话,露些真性情,倒成了神经病,这算什么。
他们能压抑出神经病,就未必不会压抑我。
你看那六班班主任“打烂你这方脑壳”的话,和一伙道貌岸然的老师的笑,和前几天复课班任课老师的话,和今天早读时英语老师的脸色,明明都是一样的味道。我看出他们话里全是八股,笑中全是教条,他们的脑袋里,全是些怎么压抑我们的法子,这是些扼杀孩子天性的家伙。
我自己想,虽然现在我还不是神经病,但自从说了诸多不该说的话后,可就难说了,他们一翻脸,便可能说人是神经病。我还记得班主任教我做人:无论是多聪明,不听话便是与学校作对,便是坏学生;太笨也不成,天天在班里垫底,不如回家卖红薯;只有那学习又好,又老实巴交的才最讨欢喜,即使偶尔犯点诸如看色情小片的错误,也是可以被理解成是劳逸结合的。我那时并不能猜得透他这些心思,现在却多少有些了解,他们――那些老师,原来只喜欢听话而又成绩好的学生,难怪连赵校长家的狗每次见我都要吠,原来我并不在他们喜欢的行列里面。
凡事总须研究,才会明白。古来那些威严的私塾先生,书里学过的拿戒尺的那些,我也还记得,可是不甚清楚。我翻开历史一查,这历史没有年代,歪歪斜斜的每页上都写着“升学率”几个字。我横竖睡不着,仔细看了半夜,才从字缝里看出字来,满本都写着四个字是“扼杀天性”!
书上写着这许多字,老师说了这许多话,却都笑吟吟的睁着怪眼看我。
我也是个不喜欢守规矩的坏学生,他们想要整治我了!
四
早读时候,我抽出本《文化苦旅》正津津味的看。不知道何时国文老师进来了,就站在我对面拿眼睛瞪着我,那双眼睛白而且硬,同那伙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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