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幻珠
楔子富丽高堂,金光流闪,清婉歌舞,丝竹迷音,目不暇接不绝于耳。两个王把酒喝彩——笑脸神秘不可猜测。堂下,两小孩蹲坐——男,一脸俊秀,贵气十足,呆呆望着女孩。女孩娇媚不可言。“赤凤妹妹真好看!”“白羽哥
楔子富丽高堂,金光流闪,清婉歌舞,丝竹迷音,目不暇接不绝于耳。两个王把酒喝彩——笑脸神秘不可猜测。
堂下,两小孩蹲坐——男,一脸俊秀,贵气十足,呆呆望着女孩。女孩娇媚不可言。
“赤凤妹妹真好看!”
“白羽哥哥,我长大了要嫁给你!”
白羽笑了,赤凤也笑了。
“哈哈——”
两个王也笑了。两个小孩却不知道他们为何发笑,明晰的眼眸疑惑的望着表情复杂的两个汉子——
1
头顶月华,穿流而下,映得颓凉的院落越发寒彻,如同我的心——冰冻寒骨。
一眼望去,池水泛着月光的颜色,也映出我如月的脸廓。这一刻,我明白八岁那年的高堂之中我与赤凤对话父王和赤凤父王为何发笑了。
不经意的,我淡淡的笑了。笑意未定,院落一角大门一点灯火闪进眼帘——那又该是甲士了吧?
不管是谁,此刻我谁也不想见,除了她——赤凤。然而我知,也许我和赤凤再见,定会拔剑相向,我是她的敌人!她亦不再是我的爱人!
这多么讽刺啊!年少时彼此的诺言成为成长中的宝贝,而今,那些事似如隔世,再没有了绚丽。
夜冷。凉风寒骨。紧一紧白袄,可心底依旧一片冷痛!
举目望月,呵气成霜。这个冬我伫立月下,伤愁满怀;上一个冬我记得赤凤还在我怀里,宛如温柔的小袄,散发馨香……而下一个冬,我不知是否还能见到这月华!
“王子?”
放下眉宇,一眼便看到了甲士胆怯的脸,他惊惶的垂头,不敢看我。
“什么事?”
“王子早些休息吧!明日与凤族一战事关羽族命运……”
我看了他很久,他的话戳得我心痛,我冷冷道:“我知道。”
我知道?我真的知道吗?我的敌人是我爱的人,我要杀她,必须!
“王子,明日一战不如我去?”甲士沉默半晌终于大胆的说出了一句。他始终不敢看我一眼,我只看到他铁铮铮的铠甲散发着冷冷的寒光,冰凉的气息使我颤抖了一下。
甲士是羽族将军,本领非凡,若与赤凤交手必能胜她,而胜她甲士一定会让赤凤死——死?
“你可知,你杀了赤凤我便要杀你?”我紧紧望着甲士,甲士似乎不敢有一丝喘息之声,依旧垂着头。月穿进了云纱,甲士的头盔渐渐黯然,直到和夜色融为一体,我才忘记了战争。
灯笼被巡逻兵挂上了房檐,又映出了甲士冰冷的铠甲。良久,甲士抬眼望着我道:“王子,你当真下得了手?她是你爱的人啊?”
是啊!赤凤是我爱的人,我宁可亲手杀了她也不能让她死在别人手中!然而我若杀了她,便是等于杀了我的心,杀了自己……父王可是知道?
也许他是知道的,可他仍要我与赤凤对决!
八岁那年幻珠出现,圣域三大族部蠢蠢欲动,欲将其据为己有。幻珠,灵力无敌,拥有之人可获重生,这般宝贝谁又不想占为己有呢?
那时圣域魔族人丁旺盛,战力无可匹敌,余下羽族与凤族不敢单独与之制衡又惧怕他们独拥幻珠号令圣域,视他族人为奴。无奈中羽族与凤族联姻,结盟对抗魔族。
如今魔族土崩瓦解,名存实亡,再无力与我们对抗——然,每个人都会变,如同父王;也许赤凤父王也变了,或者根本没变!原本他们就有据幻珠为己有的野心!
而我和赤凤的婚姻只是他们棋盘上的一招棋!
父王说我与赤凤的婚姻只是一个形式,形式,自然是给别人看的,实质是虚的。
虚的?父王为何不在我八岁时告诉我们这些呢?如今我们抱着年幼的懵懂真的相爱,你们却说这不是真的?
“赤凤?”
脑海里似乎有了赤凤的身影。她那绝世的容颜和她那清晰澄澈的眼眸,世间的每一个男人都无法释怀,更不必说与她早有婚约的我了!
“王子,你,当真能下得了手吗?”甲士小心的再问了一遍。
夜更深,更浓更凉了,牵扯得心也僵化不知痛楚。
“我——我能!”
就连我自己也感觉得到声音在颤抖。甲士就真的没听出吗?
“望王子以羽族命运为重!”
甲士言辞仍然那般激烈,我震颤一下,握紧了剑柄,宝剑嗡嗡作响,剑气如霜。
我再也控制不住谁在我伤口上撒盐,猛然一脚踢出,正中甲士胸膛,甲士滚出一丈之远,却强挺着跪直身子恳切的望着我。
这一种恳切的眼神强加在我的身上,便是对我的一种残害,他明明知道却执意这样做!终于使我胸中烈火迸发而出。
“滚!”
这一声暴呵也许连远在凤族的赤凤也听见了,我与她心心相连,她不可能听不到。
甲士依然跪了良久,见我不再理他才起身缓缓退后。
“站住!”
“什么事?王子。”
“给我取白袄来!”
“那是女人的东西你要来干什么?”
“天这般寒,明日决战乌灵之巅,赤凤怎受得了?我要给她送去!”
“王子!大战在即,切不可感情用事——”甲士轰然跪地,神色乞求道。
“你再说一句我便杀了你!”我如雷轰顶。
在我决然而凌寒的刚劲手指以及那我也能觉察到愤恨的目光里,甲士无奈的隐进了夜色里。
2
下半夜。
月明星稀,透过薄云可以俯瞰凤族疆域,却是遍地篝火通明,料想他们正为明日一战作准备。
胯下玄鸟凄厉的鸣叫声贯穿黑夜,似乎它也能预感到明日将有一桩悲剧发生一般。
“玄鸟,带我去鹊桥。”我拍拍玄鸟颈项道。
玄鸟高叫一声,莫大翅羽猛然扇动,顷刻之间急行如电闪,穿过薄云,隐进暗夜。
耳边风声呼呼作响,像一支幽怨的歌。
不一阵,乌黑山间白雾之上横卧的鹊桥出现在眼下,在暮色里显得有几分落寞颓凉。
鹊桥,我和赤凤所建,为羽族与凤族相互通往的纽带,亦是我和赤凤相约的地点。
此间,鹊桥如虹一般横卧绝壁石崖之巅,桥下仙气萦绕直达鹊桥,然而谁都知道,云雾之下便是万丈深渊。桥正中有一座小亭,往日在小亭里定有赤凤的欢声笑语,而今一切未知,我想她应该在,便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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