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场寂寞凭谁述
我是个时常忘记来路的孩子,从而,忘记归路。这沿途,那些人,那些事。一素。你知道么?他是那样的好。我侧头看小姿,午后阳光打在她的脸上,越显苍白。她的眼神那样柔和而遥远。我明天给你带些红景天吧。我说。她点
我是个时常忘记来路的孩子,从而,忘记归路。这沿途,那些人,那些事。一
素。你知道么?他是那样的好。
我侧头看小姿,午后阳光打在她的脸上,越显苍白。她的眼神那样柔和而遥远。
我明天给你带些红景天吧。我说。
她点点头说,我的高原反应竟这样厉害。
我拉过她的手,很温热。
她微微缩了下手说,素,你很冷么?怎么如此冰凉。
我轻笑,常年如此,大概是传说中的冷血吧。
她摇头,奶奶说手凉情人疼,以前在上海的冬天…然后声音淡了下去,我看她低着头上齿咬着下唇单薄的模样,心里一阵难过却找不到语言。
半响,她抬起头看着我说,素,你也是到西藏疗伤的么?
疗伤?你指情伤?
恩。
我笑。我怎么会被情所伤,我这样小心翼翼的保护着自己的感情。
可是素,这样的你会很累。
我心下惊叹,这个女子,情感细腻到如此地步。定做不快乐之人。心下便又添了几分惜然。
或许会很累,却不会很痛。
她又垂下眼帘,说,至少我爱过,那样天崩地裂的爱过。然后痛了,并不曾悔过。
呵。曾小姿。这样的女子,我大概是羡慕的吧。我想自己真是神经,竟然会羡慕别人的痛不欲生。大概是拉萨天太蓝了,容易幻觉。
那天在八角街晃悠,小姿轻扯我的衣角说,那家茶馆在那个位置?
什么茶馆?我只觉莫名。
《珠光宝气》里那个关于仓央嘉措爱情的茶馆。
珠光宝气又是什么?这么烂俗的名字怎么和我深爱的小措联系到一起呢。心里想嘀咕着,口里仍客气着说,不好意思,我也刚到拉萨没几天。
她眼睛一亮,是么?我是昨晚才到的。然后露出傻傻的笑,大抵是说,我们一起吧。
过后小姿说,素,你不知道我多怕寂莫,是这样的寂寞。我一直想我大概会结认一个女子,然后,就遇到了你。素呵。
寂寞。每个人都会吧。外在的,深藏的。我忘记告诉小姿,我也会寂寞,且多数时刻。终归是忘了说,忘了如何说。
二
左颉明去那曲的前一天到绣坊找我说一起吃个饭。
他依旧背着他的画包和画夹,带着一大沿帽,如一苍桑。
景深笑的暧昧问,男朋友?
哦?你看像吗?
我转头看颉明,他在对门的狗超市看小藏獒,一身风尘,明明眼角都见隐忍的伤,表面依然要做出潇洒不羁的的样子。
大约会是这样的男子,他恋的是自由与流离,即使他爱上了那个女子,也绝不会把她带上他的旅程,因为爱或更爱自己对生命亦或自由的信仰。我大抵猜的到跟随这样男子后的情景,西阳落幕独自凭栏,望断天涯路,不见爱人归处。在思念中憔粹而终。要么就是为五斗米折痛腰,衣带渐宽无力悔,营养不良,最美得个白血香消玉损。
幸而现代女性懂得爱惜自己,看的开的把爱情当游戏,稍微痴情一些的,买盒纸巾哭一场,有钱有时间的呢,向曾小姿同学一样,一张飞机票来这雪域高原冷冻冷冻。听听佛音,说休个来世,你我陌路。
恋爱,需要两个人,爱,从来都是一个人的事。忘不忘要自己做好了打算。心意明定,才做得了数。
我说这样的浪子嫁不得。
老板问说,那怎样男人的才算最理想的?
我笑说,你这样的就好,不大富大贵却有四个轮子三家店,最主要的是每天下班愿扎菜市场,给老婆大补小补。
他妻子笑,别夸他,越发得意了,这么好我让给你。
呸。好没个羞。我轻扶她七个月的肚子,娃啊,你可听听你娘想要剥夺你的未来的幸福。
女子推我说,干活去,没正形,也不怕嫁不出去。
引来一阵笑。
三
快下班时,我叫了小姿一起吃饭。
最后几个顾客是几个浓艳妆束的女子,我下意思的屏住呼吸,一向不喜浓艳的香水味。我看她们腿上只穿着薄丝袜,自己倒先冷了起来。
如今社会,到也干脆,她们这行也不遮掩半分,满世界招摇,头抬的高高的,无半分愧色。
说到底自己还是心存贵贱之念。
到避风港时,颉明已经在那里了,靠着玻璃窗神情有淡淡的落寞。我朝牵着小姿过去说,左大帅哥忧民了还是忧己呢?
他方回过神来,看,素丫头待哥真好,还带一美女过来。
曾小姿。来藏疗伤的。小姿倒是大方坦然,这样自我介绍。
来藏疗伤?的确真小资。左颉明笑言。
随便你怎么说。小姿说完坐下仰头一杯茶一饮而尽。
我附桌大笑,指着左颉明说,左颉明,苍桑落魄充满艺术气质的流浪画家。
小姿用手背抹唇半的茶痕说,看出来了。
颉明说,其实素想说的不是流浪,是三流。
自然,一流的话就不用流浪了。
等餐的空档小姿还是忍不住问,那些女子,不怕冷么?
颉明问,哪些女子?
那些小姐。我说。
他说,据说她们都打一种抗冻的针。
啊?我和小姿惊呼。
我低下头喝茶,淡淡的甘甜,很是舒胃。
我或许能理解她们的生存方式。小姿突然说。人各有志,物欲太强烈又不愿太辛苦,选择用青春换些舒适,说到底靠自己生存,比起那些贪官们总是又可爱些的。可怜可悲。我和颉明对望了一眼,大概都有些诧异。这个女子深情却也清醒,能看通这些定不是长久沉沦痛苦的主。这样想心底倒是释然了不少。
也是。我说。像我这样日日为别人做嫁衣,朝九晚五拿着微薄的薪水,又能比她们高贵到那里呢。
省吃减用到可,连轰轰烈烈爱一场的勇气都没有。这样失色的青春,怕也是失败的了
小姿伸过手握握我的手说,素,爱情是需要机缘的。没有遇到前,谁都不能预知自己会不会向飞蛾扑火般奋不顾身。
我摇头,我是知道自己的。大概明白自己痛不起,所以爱不起。合适的时候寻个良人嫁了,生活,锁碎,尽其一生。
颉明看我轻笑,这才是正经价值取向。听你两这般道女儿心事,我想我负了那个女子太多。
如何女子?小姿问。
一个等了我七年的女子。
七年?我和小姿同时说。
七年。假若能活七十年,若在二十一岁遇到他,那么她用一生中十分之三的时间来等他出现,再用十分之一或更长的时间等他爱上她。若能盼得个郎心怜我心,从此执手白首,也不枉这场红尘苦守。若偏是流水落花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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