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欢喜

空欢喜

朝要小说2025-10-02 01:30:10
PART。1洛丽塔和我跳舞吧Lolita/白色的海边的沙/爱情还是要继续吧/十七岁漫长夏。喜欢一个人Lolita/只喜欢一天好吗/或许从没有爱上他/只是爱了童话。我在深夜开着音响反复听这首《Lolit
PART。1洛丽塔
和我跳舞吧Lolita/白色的海边的沙/爱情还是要继续吧/十七岁漫长夏。
喜欢一个人Lolita/只喜欢一天好吗/或许从没有爱上他/只是爱了童话。
我在深夜开着音响反复听这首《Lolita》,夜凉如水,寒意自我覆着裙裾的脚踝漫上来。我好像又看到十七岁的林锦成,穿着卡其衬衫,摇摇晃晃地走在我前面,肩胛单薄肩膀耸拉。他转过身来,脸上是一点点隐忍的不耐。
他叫我,欢喜,你动作快点。
于是我跑过去,挽住他的胳膊,抬起脸来,在夜色里冲他笑。
那是十三岁的我心底最隐秘的心事。
有时候我会想,我喜欢林锦成的时间,也许并没有想象中那么久,或许只有一天而已。或许,只有和我相处过的一个小时,或许,只有让我心动的一瞬间。
又或许,我真的没有爱过他。我爱上的,只是他所在的那个童话。
——摘自苏欢喜博客《一场空欢喜》
深夜,十一点,候车室,人群稀稀拉拉地进出着,小孩子在过道跑来跑去,衣衫褴褛的流浪汉在睡梦中嘟囔着翻身,柜台后的售货员神情懈怠。
我在旁边的超市买了一罐可乐,拉开易拉环仰头喝了一口,然后把剩余的饮料放在一旁的空位上,占位。
很好,这样就不会有人随便坐在我旁边了。
我笑笑,抱紧膝盖坐在候车椅上,身体稍稍地向前倾,下巴磕在交叉的手背上,眼底浅敛的微光渐渐就灭了下去。
还有一个小时,我的十七岁生日就要过去了。
可是林锦成却因为这个跟我大吵了一架。
他坚持要我坐晚班的火车回去,我不肯,他把我的衣服行李全部从宾馆房间里扔出去,然后给我办了退房。
我千里迢迢地从A市坐车跑来看他,在颠沛的火车卧铺上睡了三夜,中途转了六次车,最后坐七小时的空调巴士才到达他所在的K城,那个巴士夜里甚至不肯关空调,我蜷在座位上吹了一夜的冷风差点得肺炎。
但我还是坚持来了,无非就是想让林锦成替我庆祝这十七岁的生日。
可他见到我脸上非但没有露出任何惊喜,反而皱起眉头语气冷漠地说,苏欢喜,你疯了吧?
他甚至吝啬于给我一句最简单不过的“生日快乐”。
我站在宾馆门口徒手撕掉林锦成递给我的车票,咬牙切齿地指着他的鼻子说,林锦成,你别指望我会走!
那时是晚上十点,我转身毫不犹豫地跳上一辆附近的公车,夜色正浓,林锦成追出来的时候公车已经开出老远,他甚至连是多少路都没能看清。
我在左边靠窗最后一排的位置坐下,把响个不停的手机关掉,手机上的娃娃吊坠哭丧着脸,我反头看向车窗外旖旎霓虹的陌生城市。
这里不是我所熟悉的A市,这里的街道、人群、小巷甚至橱窗,无一不散发着金属的凛冽气息。我怀念那窄小却温暖的A市,那里的水井碎石板以及藏于缝隙间的青苔,无一不昭示着它的纯粹与美好。
而这座城市,却只有冰冷的陌生气息充斥我的味蕾鼻腔。
但是这里有林锦成。
仅仅是这么一个微不足道的原因,却足以让我奋不顾身地从A市赶来K城。
我从来都是个屈从于内心想法的人,这一点,从小到大都没变过。
只不过,我大概永远也不会说出来。
最后一站是火车站,我下了车,身上的钱只够我买瓶可乐。我扬着易拉罐走进候车室,准备就这样度过我在K城的第一晚。
“叮咚。”
候车室的大门被推开,汹涌而进的阴冷的风让我忍不住打了个寒战。我抬起头,门口站着一个陌生男人,穿蓝白色的圆领衬衫,平底球鞋,头发短短地竖起来,有些着急地向四处张望着。
噢,或许他还不应当称之为男人,只是和林锦成差不多年纪的大学生而已。
只看了一眼我便再次埋下头去,半晌,我感觉有人在拍我的肩膀。
“喂,喂。”他喘着粗气,毫不客气地打量着我,“请问你是不是苏欢喜?”
我从椅子上跳下来,二话不说就往另一侧的候车室走去。
手臂却被人用力抓住,“粉色上衣黑色裤子,头发在脑后扎成团状,喂,是这样没错吧?”他掏出手机摁了个号码,对着话筒向对方确认。
靠,把我当通缉犯啊?
我有些慌乱,拼命想挣脱开来,奈何他的力气实在大得惊人。我突然就蹲下身,大叫了一声,“流氓啊!”
他慌张松手,乘着周围人闻声看过来的间隙,我兔子一般飞快地冲出候车室。
可惜没跑几步就被从后面跟来的他追上,这回他用力地扣住我的手腕,眼神凶狠地瞪着我,“苏欢喜,你够了没有?!”
“你谁啊?我不认识你!”我尖叫着低头咬住他的手背,他的手腕一颤,任凭我使劲把他的手咬出血来,也还是不肯松手。
我无法,只得愤愤地站在一旁瞪着他,“你到底是谁?”
“杜净一,你哥的室友。”他低头瞄了我一眼,不由分说便拖着我往车站方向走,“你哥吩咐我把你带回去。”
他好像以为林锦成是我的哥哥,满口“你哥你哥”地说个不停。
“不要!我不要回去!”我以为他是要把我押送回A市,慌乱中对他拳打脚踢。
“放心,是送你回你哥那,车票都被你给撕了,现在哪里有时间给你重买一张?”杜净一没好气地白我一眼。
我这才气喘呼呼地停下挣扎动作。罢了,反正今天不回A市的目的已经达到,先回宾馆睡上一觉也不错。
这样想着,我反而乖乖地听由杜净一把我塞进公车。
一路上,杜净一还是牢牢抓着我的手腕不放,我甩甩被他抓住的右手,“喂,帅哥,你这样粗鲁对待女生的行为很不应该哦。”
他暼我一眼,“我以为像你这种强悍的不能称之为女生。”
虽是这样说,但他还是松开了右手,我揉揉有些发红的手腕,气氛霎时变得有些僵硬起来。
我拉拉上衣的领子不客气地看着他,“你先前和林锦成是怎么说来着?‘粉色上衣’?拜托,我这明明就是百褶衣好不好!”再拍拍裤子,“这是泡泡裤,泡、泡、裤!”再摸摸头发,“还有,这哪里像团子了?这叫髻,髻懂不懂?不懂回家去查字典啦!”
杜净一看着我,“噗哧”一声笑出来。
“苏欢喜,你怎么像只张牙舞爪的猫一样。”他说。
“哼。”我别过头去不理他。
就这样到了宾馆前的站台,远远地我就看见林锦成,阴着脸站在门口,脚边是我厚重的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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