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天荫
靳兰南临317年南临国已经17年没有和平的日子了。战乱从来没有停息过,战火烧遍了南临的每一寸土地,无数人流离失所。今天是除夕,而现在连仅剩的一点夕阳霞彩都已无了亮色。又一年将结束了……天,很冷。路上,
靳兰南临317年
南临国已经17年没有和平的日子了。战乱从来没有停息过,战火烧遍了南临的每一寸土地,无数人流离失所。
今天是除夕,而现在连仅剩的一点夕阳霞彩都已无了亮色。又一年将结束了……
天,很冷。
路上,无人。
只有城墙角边倚着一个冗长的身影,是一个女人。
女人蜷缩着,瑟瑟地发抖。她现在很冷,身上的衣物已无法遮蔽住自己。
一双手早已冻得发紫,可她却还在用手扒着墙角的雪。她实在太冷了,手已颤抖地不听使唤,千辛万苦捧起的雪又一次倾在了雪地里。她仆倒在地,把雪拢向自己。她张开嘴,嘴张得很小,甚至塞不下一颗葡萄,可这已是她最后的一丝气力。她将地上冰冷的雪含进嘴里,她痛苦得忍受着,五官已扭曲。
她已经好几天没吃没喝了,每天都只能以雪水为食。
各家的灯火逐渐亮起,昏黄的光晕看似很温暖。
此时的她想哭,可她没有了泪,她已哭不动了。
她觉得自己快要死了。现在,如果谁能给她一点烛火,她就愿意为他去死。
突然间,一滴水滑过她的脸颊。
天哪!是泪,是她自己的泪水。
这是老天给她的最后礼物吗?
不!泪水无法停止,不停地滑落。泪水滑过唇齿,好暖好暖。瞬间,身下的雪开始融化,身体逐渐有了温度。
老天爷,你听到了我的呼唤了,你听到了。
她跪倒在地,无限虔诚地叩拜,泪水无法抑制。
一道光闪亮了整面城墙,她错愕地抬头。阴绿的光璀璨得让她睁不开眼。直到光变得柔和,她才终于看清。
是一根竹箫,闪着阴郁的绿光,阴森森地浮在空中。
“靳兰——”一个纯净的女声,充满蛊惑和凄伤。
是……是竹箫,是竹箫在说话。
靳兰瘫倒在地,不停地向后挪动,惊恐……
旌旗
南临318年
桑诺,字子允。生于南临287年,边城乾都人。父桑楷曾任左川元帅,战功彪炳。9岁时,父母命丧曹丘一役,后被家族死士收养。19岁参军,21岁时即因诛杀本部叛将戚随风授军功。之后,常年随军参战,屡建战功,未尝一败。28岁授封左军将军,为左路西南部军事统领。同年,妻右部元帅之女,白瑛。
靳兰在看,看得很认真,所有一切都是在说一个人——桑诺,桑大将军。
靳兰不认识他,但不可能没有听说过。
因为他,桑大将军实在太有名了。所有南临人都在盼望,这个战神般的英雄,可以将他们带离战争的苦海。
现在,关于他,靳兰直到所有别人知道的事,也知道很多别人不知道的。比如——天荫,一个桑大将军内心最深处的秘密。
等着吧!桑大将军……
靳兰眯起了眼,嘴边泛起淡淡的笑意。
今天的京城热闹极了,城门大街上一路张灯结彩,城里所有的人都涌向了街头,每个人都在笑。
这是一个仪式,为了欢迎他们的英雄凯旋,而那个英雄姓桑名诺字子允。
将军的兵马进了城,街上的人群分立两侧,给将士们递上酒水,接风洗尘。唯独没有人递就给桑诺,因为京城的百姓都知道,桑大将军有个习惯,就是从不为战争喝酒。去时不喝饯行酒,得胜不喝洗尘酒,没有人知道为什么。
这是一个胜仗,一个大胜仗,自然所有人都很高兴。
可是只有一个人,一个愿本最该高兴的人例外。此时的桑诺脸上没有一丝笑意。一贯的沉重,却比战时那个冷酷的将军,更多了份莫名的哀伤。
部队继续前行,而桑诺停了下来。
他进了一家酒馆,一间包厢,然后就有人送来了四坛子酒。一切看似都那么顺理成章。因为他每次打完仗都会来这家酒馆,这间包厢,喝这里最烈的酒。
待得小二出门,他捧起1坛子酒,仰头就往嘴里灌。
“呜……呜呜……呜……呜……”是箫声,很荒凉。
“砰——”一声就谈摔碎在地。
“天……天荫,天荫……是你吗?天荫……”一向以沉着稳重示人的桑诺从没有像此刻这般激动慌张。他循着箫声的方向,奔去紧紧搂住了吹箫的人。
那人靠到了窗口,身子顶开了窗扇,瞬时原本漆黑的屋子变得透亮。
“你是谁?”桑诺突然意识到怀中的女人不是天荫,但不可否认,她们的眉目之间确有几分相似。但不是始终不是,再像也不是。可那箫声,明明是天荫——那她究竟是谁?
那女人没有回答,直愣愣地呆立着,眼睛直直注视着他。
他……是桑诺?他会是一个能征善战的将军,一个手段狠辣的武夫?他……除去这一声铠甲,他看上去只是一个文弱书生,一个翩翩佳公子……
“你是谁?”桑诺的手扣紧了那女人的肩胛。
她终于回过神来,“噢……我叫靳兰,栖凤楼的靳兰”真的不是天荫,明知不是,可桑诺心中犹是失落。
“栖凤楼?”很熟悉的名字。
“将军不必多想,是,栖凤楼就是城中最大的妓馆”靳兰在笑,笑得很坦然。
“什么事?”
“将军就没发现今天有什么不同?”
桑诺环视左右,酒,对,今天的酒有四坛,多了。
“既然多了一坛,将军为何不请小女子一起把盏共饮呢?”
天荫不会喝酒,桑诺明知那是不同的两个人,但他依旧在不自觉地将她拿来比较。
他的心中只有一个天荫,“出去——”,他在咆哮,声音低沉。
靳兰不语伸手从袖兜中掏出一个锦盒,塞到了桑诺的手中,“将军莫恼,请先收下小女子的礼物再说。”
桑诺不无一律地打开锦盒,是一面旌旗,一面很普通的旌旗。上书一个大大的“桑”字。
但就是这么一面普通的旌旗,让刚毅如铁的桑大将军潸然泪下。“天荫——”桑诺将脸埋入了旌旗之中。
这面旌旗,看似平常,但它有个特别之处。只有桑诺才看得出的特别之处。
“原来将军,还认得这面平安草织的旌旗啊?”靳兰不知道自己现在能做什么说什么,所以她只能笑,笑得不知所措,“这是第81面了……”
这是桑诺第81次受到这种旌旗,而他至今为止一共参加过81场战斗。
“你,……你是天荫……,天荫,你会来了,你终于回来了……”
往事
南临306年
“诺,你明天就要走了吗?”天荫低着头,两手不停地拨弄着自己的手指。
“你不愿我去,我就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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